生涯,讓他的掌心裡佈滿了老繭,觸碰一下全都是堅硬的觸感。
“現在國君病重,你這個令尹,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尤其國君的那些弟弟。他們可不是好相與的物件。”
屈眳點頭,“好,就照著你的話去做。”
半夏望著他去令家臣這些天不要再收那些貴族送來的賀禮之後,她又握緊了他的手。
屈眳感受到她握緊的力道,“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半夏搖搖頭,“今日君夫人帶我去見了國君,我看到他那樣子,擔心你也會和他一樣。”
楚王正值盛年,而且年歲比屈眳還要小些。看到楚王那滿臉病氣的模樣,半夏總是忍不住擔心屈眳。
屈眳聽後,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不要想這些,我不是甚麼都沒有?”
半夏聽後,抬頭仔仔細細端詳他,見他雙目有神,面龐肌膚潤澤有血色。
懸起來的心才放回去。
屈眳見她鬆了口氣,不禁有些好笑。他捏了捏她的臉。
這麼多年,他還是喜歡和少年搗蛋一樣,捏捏她的臉蛋,哪怕看到她為此發火,也有些停不下來。
果然半夏伸手就把屈眳的手從自己臉上扒拉下來。
“反正,你沒事就好。”半夏嘟囔了兩句,她覺得自己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屈眳笑了。
“母親!”
兩人正膩歪著,突然聽到一聲幼兒的嚎啕。
原本甜蜜的兩人一下掉過頭去,只見得幼子嚎啕跑出來,兩隻腳跑的幾乎要飛起來。
半夏蹲下來,幼小的孩子就一頭扎到半夏的懷裡,揪住母親的衣襟就哭的撕心裂肺。
她一下抱住兒子,抬頭看向跟在孩子身後的乳母。
“這怎麼了?”屈眳問。
“女兄欺負我!”還沒等乳母開口說話,半夏懷裡孩子就大聲道。
這十年裡,半夏又生了兩個兒子,但是女兒就只有芷枝一個。
屈眳和她都把這個女兒看的很重。
孩子涕淚皆下,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悲憤了,竟然打出一個老大的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