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遠了,你也看不清楚不是?”
話語聽來很為她著想,可是仔細一想,又有些不太對勁。半夏還是過去了,誰知屈眳再次招了招,“再近點。”
半夏看了看,發現再近一點就真的要貼著了。
“就這樣。”半夏說著,一副再也不肯聽從他的模樣,屈眳心中遺憾,她之前肯靠近,還便是還有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不急,慢慢來。
屈眳清了清心神,開始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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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襄冷眼看著下面跪伏的兩個女子,伸手揉了揉眉心。外面的事已經夠讓他勞神費力,對於家裡的事,尤其是側室們,已經不想再花費半點力氣。
他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巴姬和廖姬。
這兩個做出來的事,一個比一個讓他憤怒。
巴姬兄長的信帛還躺在他的面前,上頭為巴姬求情,說巴姬也已經到了入土的時候,看在她服侍了他二十多年的情分上,就讓她有個埋骨之地。話語說的很可憐,但是如信帛裡所言,巴姬年少出嫁,的確是在他身邊侍奉了這麼多年。
如今巴姬已經不再年輕,若是送回巴國,依照巴姬的年紀樣貌,再嫁是再嫁不了,像他這樣的地位身份。
何況人之一生,也不過短短四十年,活過五十的也不多。巴姬兄長懇請屈襄網開一面。
用詞懇切,觸動了屈襄對巴姬所剩不多的惻隱之心。
“巴姬,你也不是十二三的小兒了。”屈襄揉了一下眉心,“掌摑女客,你真是做的好事。”
巴姬這段時日,被屈襄關在室內,不許任何人和她有片刻交談。關到今日,才讓她出來。巴姬聽屈襄說起,正要反駁,想起這麼些日子,又不得不沉默。這是兄長在書信裡求情才得來的機會,若是她一開口,就沒了。
“還有廖姬。”屈襄看向廖姬,廖姬整個都匍匐在地,“我以前為何不知道,你有這麼威風的一面。”
“夫主饒罪,婢子知錯了。”廖姬開口求饒。
“兩個蠢婦!”屈襄想起這兩個女人乾的事,原本心頭已經淡去了的怒火又重新升起。“你們一個動手一個動口,還真是將人得罪的死死的。既然有這份閒心,何不去打聽打聽蘇己如今在郢都到底是何等地位,哪裡是你們能肆意折辱之人!”
巴姬憤懣,正要抬頭,被身邊的廖姬扯了一把袖子。
“巴姬,你兄長等人已經被巴子賜族,這次他來信為你求情,我暫且可饒你一次,不送你回巴國,如果你膽敢再犯,那麼我也不管你在我身邊侍奉二十年了。”
“還有廖姬,以往也不知你如此嘴碎。你好自為之。”
兩女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屈襄如此不客氣,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兩個都去蘇己那裡請罪吧。你們開罪的人不僅是我,而且還有蘇己。”屈襄說罷,滿面疲憊的一揮手,“你們去吧。”
話語一處,兩女再次以頭碰地道是。
半夏在家裡看那些簡牘,屈眳教了她一些怎麼看這些簡牘的法子,她學的很快,一下就能舉一反三。不過比起這些賬目上的,最重要的還是真的有個人幫她去守著這些東西。
今日她月事來了,推說身體不適,乾脆就沒有去渚宮。現在楚王不再像以前一樣吃喝玩樂,而且他和卿大夫商議要事,她也不好在場。
在渚宮也只是自己玩自己的。
她把簡牘看了一遍,坐的腰痠背痛,去自己專門準備的練功房裡舒展筋骨,她正壓腿拉伸的時候,外面傳來侍女的稟告,“蘇己,左尹家來人了。”
“左尹?”半夏蹙眉,她從地上起來。拿了一旁的長衣套上穿好,出去一看。發現好幾個侍女站在那裡低低私語。
見到半夏過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