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聽說,幾年前,齊國在楚國大肆收購野鹿,想要讓楚國農人都逐利捕鹿,從而讓楚國田野荒蕪。若是以前楚人必定上當,但是那次卻被識破了,不僅齊國的那些商人們被趕走,楚子還和齊國打了一仗,逼得齊侯不得不對楚國退讓一二。”
晉侯聽到這話,心頭的憤懣和挫敗稍稍下去了一點。
他坐在上首,“看來,楚國現在是明君當政,勢不可擋了?”
鬥心搖頭,“那也不是,楚子雖然稍有才能,但是如何能和國君相比。”
這話說的晉侯臉色稍稍好了些。不過他看下面坐著的鬥心,少去了許多之前的器重。他器重鬥心,是因為他在楚國長大,出奔之前,又是楚國大夫,對於楚國的情況再熟悉不過。
現在他出的計謀失效了,如何讓他不氣惱。
晉侯收斂了怒氣,宣佈退朝。
蚤朝之後,卿大夫們紛紛往宮室外走。卿大夫們落在鬥心的身上的視線多少有些意味深長,鬥心察覺到那些人的目光,背影僵了一下,很快背脊又挺得筆直,向外大步走去。
此事正碰巧趕在晉國出使楚國的行人回來,他親自上門拜訪行人,到了天色擦黑,他才出來。
他就奇怪,照著楚人的那個腦子,他們是不太可能發現的。原來是有人早早進言了。但是她到底是怎麼發覺的,他怎麼也想不通。
他的疑惑還沒有過多久,就傳來楚國又開始向中原進軍的訊息。
楚國頻頻用兵,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
鬥心不知這次晉侯會不會出手,他心裡是期盼晉侯出手的,只要晉侯出手,他就會跟隨晉侯一道,只要跟在晉侯的身邊,不怕沒有向楚國報仇的機會。
他甩甩袖子,就算是蘇己知道的再多,她也不可能時常在軍中。
半夏不知道屈眳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還真的從吳國舊地那裡拿了一塊地下來,算不上封邑,封邑都是在一起的,不是這裡一塊那裡一處。
“你到底做甚麼了?”半夏滿心疑惑。
屈眳看到半夏那滿面懷疑,就忍不住好笑,“這次我有功勞,國君有所賞賜,不是理所應當麼?”
半夏眯起眼睛。
屈眳看到她這滿臉不信的樣子,“不過之前也有幾個公子屬意,最後還是被我弄到手了。”
半夏聽後,長長的呼氣,“要那麼多的地幹甚麼。”
這女人做的可真難,老公沒出息,氣的半死,恨不得一鞭子把老公打出去奮鬥。可是太出息了,她又擔心他得罪人是不是太多了。
“你還說呢。”屈眳心裡感覺女子的心思真是變得太快了,幾乎是一日一樣。比家裡的那個臭小子都還要快,“你之前不是對那塊地方肖想已久。我將那塊地拿了來,不是正好麼?”
半夏沒料到自己當時的那句話,竟然被屈眳給聽了去。
她那時候也說過沒必要一定要把地弄到手,但是那時候屈眳說什麼去了?
半夏努力的回想,想起屈眳那時候說,別小看了他的本事。
她坐在那裡,衝屈眳笑。
他既然都已經把地給拿到手了,那麼就別說那些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謝了。”
她這聲謝了說的真情實意,讓屈眳臉頰上紅了紅,別人的讚美之詞說的再多,都比不上她的一句。
屈眳只覺得自己臉上燙得慌,說起來也奇怪,都成婚這麼久了,孩子都能滿地跑。他對著她,很多時候還像當年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只因為心上人短短几句話,就足夠他開心上好幾日。
“現在終於知道我的好了。”屈眳感嘆,他一邊說著,一邊臉上故意擺出稍顯委屈的神色,好讓她越發心疼自己。
半夏一看,立刻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