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姜越來越抱緊孩子,似乎完全聽不到孩子的掙扎和哭鬧。
再這麼下去,屈襄一定會越來越偏她,畢竟得不到的,一直記掛著,加上她肚子裡的那個是他的長孫。可不是要把所有力氣都用在他們母子身上?到時候她算甚麼?
“主母,主母!”乳母驚恐萬狀,見許姜懷裡的孩子喘不過氣來了,小臉發紫,終於顧不上僭越,從許姜懷裡把孩子搶過來。
孩子被搶過來,頓時喘過氣大哭。
“主母怎麼了?”乳母低頭看了一眼孩子,驚魂未定。
許姜看了乳母一眼,她目光陰沉,但是沒有說話。
等到乳母把孩子哄得不哭之後,許姜讓乳母先抱著孩子下去。乳母已經看出許姜的不對了,哪裡還敢把孩子放在許姜手裡。
小君子是她身家性命所在,小君子若是平安,那麼也有她的不少賞賜,要是小君子出事,她全家都難逃一劫。
聽到許姜讓自己抱著孩子退下,乳母如蒙大赦,半點都不敢停留,直接退下。
乳母退下,室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清。
不受府君的寵愛,就連屋子都是冷冷清清的。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女子害的。
許姜臉色變了好幾次,終於抬手讓一旁的陪嫁侍女過來,主僕兩人耳語幾番,貼身侍女的面色變了變,抬頭看向許姜,“主母?”
許姜點頭,“照著我的話去做。”
半夏的肚腹越發滾圓了。她感覺現在自己的肚子幾乎是每日都一個樣。就像男人都希望自己健壯勇猛一樣,女人也不希望自己身體有任何令人煩惱的變化。
半夏越發勤快的在身上塗抹蘭脂來了,屈眳以侍女們笨手笨腳為藉口,親自來給她塗抹蘭脂。他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來摸去,肚子上的肌膚仍然緊緻,因為剛剛塗抹了一層蘭脂,所以格外的柔軟潤澤。
“長得這麼大了啊。”他看著半夏的肚子有些發愁。
“嗯,是啊。再過不多久,就能出來和你見面了。”半夏看著他在自己肚子上摸來摸去。
“你可要長得討喜些,別讓你母親受苦。”屈眳板起面孔對著面前白花花的肚皮道。
半夏聽他這麼一說,剛笑起來,頓時肚子裡頭被踢了一腳。她立刻哎喲兩聲抱住肚子。
“怎麼了?”屈眳緊張的冷汗都要出來了。
現在月份大了,不管什麼事都有可能,屈眳不僅僅自己盯著她,還讓她身邊的所有人都盯著她。免得她一不小心出了甚麼事。
“孩子踢了我一腳。”半夏抱住肚子摸了兩下,察覺到好多了之後,她順著屈眳攙扶她的力道起來。
“肯定是孩子被你嚇到了。”半夏說著嗔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軟軟的,聽著不像是在指責他,倒像是在撒嬌。
“這孩子脾氣這麼大,也不知道和誰像。”
“當然是你。”半夏毫不猶豫道。
屈眳猶豫了下,還是道,“為何是我?”
“脾氣大,難道不和你像?當初你可是把我捆起來的!”
半夏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屈眳無言以對,他親自給她把衣裳給穿好,“那以後可要好好管教他了,免得他以後惹你生氣。”
半夏樂不可支。她現在行動不便,直接讓屈眳代勞,穿戴好之後,半夏問他,“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沒有?”
屈眳搖搖頭,“按照往例,要等孩子滿百日由家中長輩來取名。”
這都是往例,家中長輩,那自然是屈襄。由屈襄起名,是規矩,只有祖父不在,那才由父親來取。
半夏聽後有些失落,不過她很快就振奮起來,大名由長輩取,那也沒什麼,反正現代也是差不多。不過孩子小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