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個女子,才會費盡心機的讓女子開心,“只要主人開心了,大夫會很高興的。”
半夏聽午的這麼一番話,怎麼也覺得很有道理。不過道理是很有道理,她其實還是很希望屈眳留下來陪她啦,畢竟到時候他又要出去了,要過個兩個月才能回來,與其在外面,還不如多陪陪她呢。
半夏不說話,但午還能猜出她現在心裡想什麼,“主人就不要多想了,屈大夫身手很好,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了呢?”
午這話說的不算錯,因為還沒過一個多時辰,甚至那邊漏壺的水還沒有下沉多少。屈眳就又回來了。
人走到外面,她就聽到外面一陣的嘎嘎亂叫。
她趕緊出去一看,就見到屈眳的手裡提著一隻毛色漂亮的大雁,可憐的大雁兩隻腳都被草繩給捆了,兩隻翅膀被屈眳提在手裡,只能嘎嘎亂叫一通。
“抓到了。”屈眳笑著提起自己手裡的大雁。說著學著那些委禽禮中的樣子,站在臺階下,仰頭看著半夏。
半夏望見他眼裡的期待,還是走了下來。甫走到他的面前,屈眳就提著手裡的大雁,對她拜身下來。
他今日穿著錦衣,沒有照著周禮中來著玄端,但身姿擺在那裡,提拔而頎長,哪怕身上不穿著玄端這種禮服,在那裡一站,頎長而纖細的腰在廣袖下若隱若現,也格外的有一番風姿。
半夏見他突然拜下來,緩了一緩,才明白過來屈眳到底想要幹什麼。她有些好笑,但是還是陪著屈眳把戲給做全套了,她乾脆的把手攏入袖子裡給屈眳拜下來。
兩人就子周旁侍女豎僕詭異的目光,相互拜來拜去,半夏還拿出主人家的樣子,把屈眳給請上堂。屈眳就把那隻大雁給送到半夏手邊了。
半夏坐在席上看著已經掙扎的沒了力氣的大雁,“這樣就算禮成了嗎?”
屈眳頷首。
“這樣我也就沒有甚麼缺憾了。”屈眳說著,嘆了口氣,“可惜找不到你的父母,不然這大雁就是要給你父母的。”
半夏一愣,屈眳還在那邊說,“沒辦法給你父母了,那就給你。不然這輩子總有個缺憾。一生就一次的事,可不能這麼含糊過去。”
半夏扭了臉,“我又不在乎。”
屈眳見她臉蛋都扭了過去,抬頭見到她眼裡細碎的水光,知道她嘴硬,“可是我在乎,一生一次的大事,我怎麼能就這麼簡單辦了?”
半夏轉頭過來,嘴唇動了動。
屈眳膝行幾步,到她的跟前,“告訴我,開心不開心?”
他如此慎重其事,半夏哪裡還能無所謂呢?
她回頭來,眼角有些發紅,“開心。”
簡短的一個詞,讓屈眳笑了出來,“只要你開心,那我做的一切都有意義了。”只要她開心,不管讓他做什麼,他都甘之如飴。
說著,他抬手起來,給她揉了一下眼角,“不要哭,有身婦人不能落淚,否則對雙目不好。”
“我又沒說我要哭……”半夏嘟囔了一句,她垂下眼來看到放到一邊的大雁,大雁可能路上被修飾整理過,身上的羽毛一絲不亂,不過整隻雁都沒什麼生氣。也不知道路上被屈眳怎麼折騰的。
“這個要怎麼辦?委禽禮既然都已經過了,留著不好吧?”
此言一出,屈眳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糾結起來,半夏一看,有些惴惴,“我說的不對?”
“這隻雁要留著等昏禮結束之後,才能放走的。”屈眳扶額。
半夏有些尷尬,她哦了一聲。
“先留著,等到時候昏禮完了,叫人把它放走就是。”屈眳道。
半夏看著那隻雁身上油光水滑的毛,專門騰出一個屋子出來,把這隻雁給好好養著,令人每日按時喂穀物給它。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