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從她手裡把東西都拿過來。
“今日主人心情不錯。”
半夏頷首,當然開心了。知道原來自己其實還有一條路,心情的確很爽!
不過這事,還是別和屈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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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再聯姻之事,楚王點頭答應了,諸侯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嫁娶,並不是娶了某個諸侯的公女,就萬事大吉。必須還要將公室之女嫁過去,最好是能生下帶著己方血統的太子。那樣就達到聯姻的目的了。
楚公室裡身份適合做秦國太子婦的公室女,基本上比季嬴也大不了多少。
都是一群小孩子,只不過可以在出嫁的時候,帶上年長的陪媵,來彌補年紀幼小不能侍寢的缺憾。
公孫繆辦完這個,暫時先和白連一道會雍城向秦伯覆命。
鬥克滿心歡喜的送走了公孫繆。他在等楚王的嘉獎,或者說是若敖的嘉獎。若敖是鬥氏的人,多少會偏向他一些。
而楚王年少,就算暫時不能獲得他的歡心,那也沒甚麼。
不過鬥克等了許久,若敖突然暴病而亡,接任的是成氏的人。成氏和都是同是若敖氏,但終究還是隔了一層。
新上任的若敖對他不聞不問,似乎對他在秦楚之間奔走的往日功績都記不得了。
這一場,如同給他迎頭澆了一盆涼水,將他的心都已經澆透了。
鬥心前去拜見這位族叔,都碰了幾次壁。不過鬥克很快又和其他公室來往密切了起來。
半夏人在渚宮,訊息最是靈通,不過有很多事,基本上聽聽就算了,和她沒有太多的關係。
入秋的時候,鄭國又投向了晉國,叛離楚國。
鄭國首尾兩端已經很多次了,新上任的若敖為了立威親自領兵討伐鄭國。
楚王對此並不上心。
在天氣涼下來的時候,他帶著半夏從水路出去玩了。
楚王這次沒有帶屈眳,半夏看見隨行的貴族子弟裡面沒有屈眳,不禁奇怪。
“國君這次為甚麼沒有帶上左尹長子?”
半夏記得楚王出門胡鬧玩耍的時候,都會帶上屈眳,這次竟然沒有屈眳的人影。
楚王坐在船艙裡,聽到半夏的話,他抬頭,甚是不悅的挑了挑眉,“想伯昭了?”
“怎麼會!”
楚王陰沉著臉,他原本心情不錯,聽到半夏那一句詢問,整張臉都拉下來。
“不是就好,”楚王鼻子裡輕輕哼了兩下,“伯昭年紀大了,也該跟著左尹學習政務。”
這理由倒是好。半夏都沒能挑出這理由的錯。
“國君在生氣?”半夏察覺到楚王的情緒,輕輕開口。
楚王扭頭過去,一手靠在綈几上,別說看她,就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他的確在生氣,上回她被屈眳抱出來,還吮了被蛇咬了的傷口。她又不是傷在手上,而是腳上!
女子的腳不是誰都能隨便碰的,尤其分明已經看出是被無毒的蛇咬了,何必多此一舉。分明就是這小子趁機輕薄。
蘇己也是笨,竟然不踢伯昭一腳!
楚王認定了半夏蠢笨,也生氣上次的那一回,乾脆就不讓屈眳陪侍在側了。
半夏見楚王下巴抬的都快要翹上了天,乾脆也不說話。反正說的越多,他氣的也越多。
就和當初的屈眳一樣,不知不覺就氣成了一隻河豚。
“寡人想吃橘。”楚王開口。
寺人立刻伸手去拿橘子,卻被楚王用眼神制止。楚王瞥一眼半夏,半夏立刻領會了楚王的意思,她從高腳漆盤裡拿出一隻橘子,仔細把皮剝了。
楚王卻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要她把橘子掰開,喂到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