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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想也沒辦法,生病了,的確是會額外再辛苦一點。
日暮西斜,兩人坐了幾小時,後來一直都很安靜。謝屹忱極為耐心地在旁邊看書,計算機英文大部頭,最後外婆到底沒能耗過他的精力,頭一歪睡著了。
橘色的夕陽光染了進來。更遠的街道外佇立著各色各樣的小店,手工作坊,六元小食店,學校,忙碌而形形色色的人們在過著屬於他們的生活,謝屹忱俯身,為她掖了掖被角。
其實他知道,他媽雖然商場大事能辦妥帖,可是卻拿這樣的小事束手無策。
外婆一看到她就有很多話要說,最後演變成情緒激動,兩人開始互相翻舊賬,誰也起不到謝屹忱這樣的鎮定劑作用。
謝屹忱一直覺得原生家庭會對人產生很大的影響。有時候想想,好像他們這個家,就是透過這麼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綁在一起的。
今年寒假的時候,謝鎮麟和邱若蘊邀請親戚們來家裡過年。主要是大伯一家還有幾個老人們,邱兆沒來。
可能再過幾年,估計連這樣的局也湊不出了,公司發展蒸蒸日上,已經小几百億估值,不知道謝鎮麟和邱若蘊有沒有上市計劃,但是謝屹忱之前聽到他們爭論過這個問題,意見還是有分歧,估計一時半會兒應該達成不了共識。
頂樓安靜的別墅區,各家各戶裝飾富麗堂皇,但是互相之間隔得遠,都是用鐵柵欄生疏地隔開,襯得天空也淡白遙遠。
謝屹忱其實一直是個不太重物慾的人。他想,其實有時候人活一世,不需要那麼多的財富也沒關係。
在世界上顛沛流離,最後病痛纏身,居無歸所。
不如三倆碎銀傍身,但求擁有另一個惺惺相惜彼此赤誠以待的靈魂。
寧歲大概是睡熟了,捲翹的睫毛一翕一動,隨呼吸拂動。
昏昧的燈光底下,她白皙細膩的臉頰也似染著一層暗金色的鑲邊,絨毛柔軟,很可愛。
謝屹忱摸了摸她的頭髮,隨後又小心低下頭去,輕輕地親吻了她。
揉揉
夏日炎炎,很快就到了期末周。
寧歲忙得飛起,開啟了宿舍、圖書館和教學樓三點一線的生活。
胡珂爾也不例外,英語真不是個好學的專業,她看大長串文獻看得眼睛都快花了,日常痛苦面具,已經到了那種開啟資料夾就有種生理性反應的地步。
然而還有人上趕著給她添堵。
“我真的無語,許卓是不是有神經病!他和趙穎瑤過紀念日,問我要不要去?我傻逼嗎我答應他??”
“你說這是不是趙穎瑤的主意啊?我感覺她就是覺得許卓有錢,談上了還挺得意的,就想在我這個前女友面前現一現,沒事吧她?”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胡珂爾憤怒的聲音還不斷從話筒中鏗鏘有力地傳來。
正好最近是考試周,本來人都已經複習麻了,結果前男友還整這一出,徹底點燃了小蘿蔔頭的暴躁因子。
對於許卓和趙穎瑤走到一塊兒這件事,寧歲表示震驚,但卻並不完全意外,畢竟在雲南的時候,她多少也看出了一些苗頭,只是當時不好去說。
胡珂爾還是藏不住話,把許卓來北京找她吃飯,直到坐到餐廳裡看到趙穎瑤款款上前從頭到尾的心路歷程都繪聲繪色交代了一遍,彷彿讓她也親臨了現場。
寧歲:“那你怎麼想的?”
胡珂爾說:“他和趙穎瑤應該已經睡過了,雖然是前男友,但是想想還是覺得有點噁心。”
“所以你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寧歲敏銳地捕捉到她對故事結局有些含糊其辭。
胡珂爾嗓音突然卡殼:“額……就是說,反正他們就是那樣子,很煩人,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