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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認識的朋友。”寧歲看了謝屹忱一眼,很自覺地從他傘下平移到了沈擎身邊,“謝謝啦。”
“……”
也不知是在跟誰說,距離很近,沈擎下意識就看了他一眼。
縱使是以男性的角度,也不得不感嘆這位的長相是萬里挑一的優越,脊背開闊挺拔,寬肩窄腰,身高腿長,又拽又酷地站在那,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
寧歲沒有互相介紹的意思,謝屹忱沒看沈擎,只是單手插著兜,冷淡應了聲,算是承之前那句謝謝。
胡珂爾接過沈擎遞來的摺疊小傘,趕緊蹭到寧歲旁邊。縱是以她這樣咋咋呼呼的性格,在沈擎面前也沒跟張餘戈他們再多說什麼,總覺得怪怪的,反正拉了群,幾人在原地告了別。
在大門口目送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謝屹忱撩了下眼皮,懶懶地說:“走了。”
張餘戈總覺得好像哪裡有點不得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可能是剛才那傘太小了,他自己又有點小壯,稍不留神就把胡珂爾擠一邊去了。
不能讓女生淋雨,只能靠近點,再一想到人家已經有男朋友,氣氛就不知有多尷尬了。磕磕巴巴聊了幾個話題,張餘戈從來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過,渾身不是滋味。
回到房間,他就脫力般地在懶人沙發上癱下來,不想去回憶那份痛苦:“哇,和女生在一起我就沒那麼難受過,空有一身本領無處施展啊。爺,我終於能體會到你面對孫昊和鄒笑的那種無語了,之前實在是不應該嫌棄你小題大做。”
“還有,你知道剛才發生了啥嗎?我倆健步走的時候迎面撞上一老外,他真的在風雨中對電話那頭痛哭啊,控訴咱們雲南女孩子,‘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學英語’!”
“……?”
張餘戈模仿得惟妙惟肖,最後話鋒一轉,夾槍帶棒地埋怨:“不過我還等你來解救我,誰知死活沒等到,媽的兄弟在前面煎熬你在後面左擁右抱是吧?!”
謝屹忱剛把外套扔到一旁,沒空搭理張餘戈那幽怨的碎碎念。
他單手將那件被濺溼了的白t從頭頂扯了下來,毫不見外地露出幾塊壁壘分明、精悍緊實的腹肌。
張餘戈本來就正上頭,看到此景啊的大叫一聲,從床上隨便抓了一件什麼衣服扔過去:“你是不是又揹著我偷偷練了!”
謝屹忱輕鬆躲開,這時候還能從善如流回他剛才的話,很嚴謹:“哪有左右,不就只有一個。”
張餘戈被他那淡定樣氣到。
不過此刻也沒覺得有半分不對勁,以他對謝屹忱的瞭解,只能是:“你是不是和那個叫寧歲的妹子之前認識啊,為什麼看上去很熟的樣子?”
謝屹忱低頭在行李箱裡隨意挑了條毛巾:“不認識。”
“……”
平常喜歡他兄弟的漂亮女生實在太多,張餘戈覺得謝屹忱剛才那幾秒估計是在腦子裡快速轉了一圈人名,這爺有時候挺會在細節處氣人的。
“那她肯定也是看新聞知道的。”張餘戈尋思也的確,現在整個槐安誰能不知道他。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不光是他們年級各科老師,還有年級主任和校長,甚至保潔阿姨和宿管聽到他的名字都紅光滿面,與有榮焉。
謝屹忱沒應,肩上搭著條毛巾就往浴室裡進。
張餘戈急吼吼地跟上來,他慢悠悠轉了個身,雙手抱臂在胸口:“我要洗澡了。”
張餘戈:“?”
“你要非想看,也不是不行,”謝屹忱懶懶地斜倚在門口,笑得像某場所專業人員,浪蕩又曖昧,“明碼標價,看一秒鐘六百六十六。”
張餘戈:“???”
明明沒淋到雨水,但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