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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靠近大樹,抬頭看見度潛的身影就立馬要掉頭跑掉,但度潛沒給他這個機會,將其團成黑巧克力吞了。
這是白天沒被雲懷徹底殺死的護衛隊長奧克。沒殺死,是因為他還可以再當次工具人。
雲懷這個人,怎麼可能真的主動救人呢?奧克當時是被捲走了,但也只是被搞得遠了些,並沒有死。他只要沒死,就會想到自己今天的屈辱,就會尋覓時機,再度對伊甸出手,發洩憤怒。
當然了,讓他如此丟人的真正禍首雲懷,他並不敢去討什麼說法。欺軟怕硬,說的就是他了。
他是得知雲懷已經不在這邊的訊息才過來的,卻沒想到,一來就gg了,什麼小動作都沒搞成。
“原來是您。”本以準備好登場的雲懷從黑暗中走出來,朝著度潛行了個禮,他站定後,身形還有一半籠在陰影中。
度潛回頭,皮笑肉不笑:“再說一遍,伊甸是我的愛人,你肖想他,就不用再肖想明天了。”
想到白天的斷臂,雲懷有一瞬間維持不住自己的微笑,“怎麼會呢?我只是來……”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度潛輕笑了聲,“是與不是,都是我說了算。我覺得你有,那你就該死。”
“……”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雲懷總算不笑了。他沉默著,度潛也沉默著。
兩方沉默地對峙,卻在此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咦,你們在玩什麼呢?”黑暗精靈坐在枝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兩人。
全是他的味道
度潛和雲懷幾乎一齊扭頭朝著樹上的黑暗精靈看去。
伊甸在樹上蕩著雙腳,精緻毫無血色的一雙腳,悠閒地晃動著,竟像是這濃稠夜色裡唯一的白,讓人無法忽視。
度潛黑著臉看著這小壞蛋的光腳丫,卻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這麼些天他也差不多摸清小壞蛋的性子了,有時他高興會順著你,但更多的時候他喜歡唱反調,不讓他幹什麼,他偏要幹什麼。
伊甸看著度潛那強忍的模樣,眉眼全是笑意,欣賞了片刻,他才將目光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揚聲道:“啊……是你啊。”
黑暗精靈的嗓音和光明精靈有略微的不同,比白日裡要沙啞兩分,極隨意的音節,都像是帶著尾巴,掃過任何一個聽見這聲音的人的心。雲懷的眼神慢慢深了下來,眼裡也染上了笑意,他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禮貌地朝伊甸點了點頭,“又見面了。”
雲懷全然無視度潛的存在,使得度潛的臉色更黑了,他盯著雲懷,似要將他剝皮拆骨。這個“似”,雲懷知道,是有可能去掉的。但那也是在這位回到本體以後,以這位現在的狀態,雖是可以傷他,但也沒法徹底弄死他,再者,度潛若不能在一個月內恢復,怕是麻煩要比他大多了。不然,以這魔王的性子,他這會兒怎麼可能還在這裡,早已被挫骨揚灰了。而在這位恢復並且徹底弄死他之前,雲懷有自信可以先將這隻十分有趣的小東西吃進嘴裡,屆時再死,好像也沒什麼遺憾了呢。
度潛稍一想,也知道這個狗比打的什麼主意,臉都綠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在作壁上觀。伊甸單手撐在膝上,託著下巴,將兩人的暗流湧動都看在眼底。眼看著男人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伊甸唇邊的笑也愈發深。不過下一刻,他的笑意就收起來了,抬著下巴,垂下眼皮睨下方兩手空空的雲懷,很是不滿:“我討厭不守信的人。”
說話間,林中一陣風過。伊甸長長的黑髮被壓了一縷在手心下,而這一縷發好巧不巧垂在他的腳踝邊,黑與白的對撞明顯,更教人心中發癢。
雲懷真是被這小東西傲慢又誘人的模樣勾得邪火四氣,他壓了壓慾望,依舊是那副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