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有些不高興,他表面上磕的是面板,實際上磕的是腦殼。
他腦袋變成了骨頭,嵇雪容面色如常,抱著他道:“裂了一道縫。”
念橋自己摸了摸,這要好幾天才能長好。
方定戎:“……”
嵇雪容說會給他想辦法,這一想就是半年過去了。
半年間,發生了另一件事。傅晴明被查出來徇私枉法,進了詔獄,在詔獄中受了十八輪酷刑,之後沒幾天染上疫病死在了獄中。
念橋不必報仇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開了眼把傅晴明收走了。
加上方定戎打聽到了念橋可以不必吸食嵇雪容精氣的方法,他相當於突然一身輕。
念橋得以停下來,思考自己似乎可以出宮去做別的事情。
嵇雪容沒想到方定戎會提前告訴念橋,看了方定戎一眼,方定戎略微低頭沉默不語,興許是吃了啞巴虧。
宮中屬方定戎老實,念橋經常欺負人。
“這般,”嵇雪容問道:“橋橋要出宮嗎?孤可不可以跟橋橋一起去。”
念橋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你去做什麼,我要去很遠的地方,你沒辦法離開宮中太久。”
嵇雪容說:“孤很擔心橋橋,萬一橋橋路上被人抓走怎麼辦。”
“沒人能抓住我,我不抓人就不錯了。”念橋很自信,他對嵇雪容道:“我想去寅城看看,那裡在邊界,等我去一趟之後再回來。”
“殿下在宮中等我便是。”
“若是殿下不放心我,可以讓方定戎跟我一起去,他最聽話,若是殿下的命令他一定會聽。”
嵇雪容當然不會派方定戎過去,他略微垂眸道:“那橋橋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念橋還沒有想好,他實話實說,加上他興致來了,當天晚上就收拾了自己的小包子,帶了好些點心和銀票。
他收拾東西時嵇雪容在一邊看著,嵇雪容沒有幫忙,甚至還搗亂,他這邊剛收拾好,嵇雪容又給他弄亂了。
念橋收拾了兩回,他有些不高興,按住了嵇雪容的爪子,不讓嵇雪容亂動。
“殿下若是閒,可以去一邊玩。”
嵇雪容收回了手,對他道:“孤捨不得橋橋。”
用這般妖精似的一張臉示弱,念橋險些招架不住,內心有些動搖。
他很快搖搖頭,他出去一趟又不是要嵇雪容的命,嵇雪容這是粘人病犯了。
念橋於是不去看妖精,妖精一直盯著他,他被看的有點受不了,把自己的小包子放下,湊過去在嵇雪容嘴唇上親了兩口。
“我會經常給殿下寫信的。”
這半年嵇雪容教他認了些字,他還會畫畫,說不定可以把路上的見聞記下來,到時候寫成書,就叫橋橋歷險記好了。
念橋都想好了,若是他畫的好,興許還能賺錢買宅子,他要買一座鬼宅,能常年不用曬太陽的那種。
也不是完全沒有太陽,嵇雪容身體不好,有時候還是需要曬太陽的。
他這邊想的很好,原本打算第二日就飄出宮,結果嵇雪容病了。
念橋十分懷疑這個混蛋是裝的,怎麼他剛要走,嵇雪容就生了病。
什麼病是需要他在身邊才能好,明明他是一隻鬼,在嵇雪容身邊只會讓嵇雪容更嚴重差不多。
偏偏嵇雪容一直抓著他的手喊他的名字,一會見不到人便會出來找。
念橋沒辦法離開。
如今是去寅城的好時期,若是錯過了,到秋冬過去,那裡那麼冷,光禿禿的一點也不好看。
念橋只能期望嵇雪容的病早一些好。
平日裡嵇雪容很寵他,雖說他腦袋笨,但是也知道嵇雪容對他好,他看嵇雪容生病心裡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