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蕭昀看了信之後,便將信交給了嵇雪容。
嵇雪容看完之後反而若有所思,他頓了頓道:“蕭昀,計劃有變,不必再去支援嵇靈玉,你和孤一同前去。”
蕭昀但憑嵇雪容的吩咐。
“殿下,當真要丟下七皇子不管?”
嵇雪容輕笑一聲,眼中冰冷。
“他應當最惜命,若是按照原定計劃,興許我們都會送命。”
蕭昀隨嵇雪容到了另一處闕道,耶律士兵收到訊息,很快密密麻麻的兵馬湧了上來。
黃沙之下,長戟折射出冷光。
耶律士兵的人馬,少說也有五萬有餘。
然而帶兵的並不是耶律綺,而是狩虞將士。
顯然耶律綺將大部分都人馬留在這裡,自己親自守著河谷那一方。
這般若是景兵兵分兩路,耶律綺能夠立刻察覺,河谷地勢險要,無論哪一方過去,都能夠中傷一方。
沙子濺上鮮血,溫熱的猩紅裹著風沙揚在人臉上,滾燙灼人。
兩方旗幟在風沙中迷離,隨著陽光落下來,逐漸地清晰,微弱的陽光撒落下來,沙子上和血凝成一層霜。
耶律士兵向後退回百尺山,嵇雪容留了一部分人馬守在原地,剩餘的將士返回營帳。
雖說嵇雪容臨時改了決定,最後結果險勝,但是景方同樣傷亡慘重。
回來時傷病都被帶回來,保護嵇雪容的其中一名士兵腿上中了箭。
嵇雪容只有胳膊和臉受了傷,算輕傷,他在回程時下馬,把馬匹讓給了那名受傷計程車兵。
士兵腿上的血滲透輕盔,見此連忙要跪下來推拒,“殿下千金之軀,不必如此。”
“屬下受的傷並不重,若是殿下為誰都要讓座,那麼這匹馬應當載不動。”
嵇雪容將士兵扶起來,目光落在士兵的腿上,此時態度沒有那麼溫和。
“你們聽從孤的命令列事,孤自然要對你們負責。目之所及,孤能幫一個是一個,回程還有十里路,你這條腿若是拖著興許會廢。”
嵇雪容帶頭,其餘將士紛紛效仿,重傷計程車兵由其餘士兵揹著或者抬著,馬匹讓給腿傷計程車兵。
他們回程的路上慢一些,嵇雪容帶的全部都是傷兵,一路將傷病全部送回了營帳。
和暢在一旁看著,不免感嘆,“殿下仁慈之心令人敬佩,只是這般是不是缺乏韌性。”
憫善是長處,只是為帝王者,應當冷硬過人,這般才能顧全大局。
蕭昀和和暢牽著馬走在後面,對此反問道:“這般的結論是聽誰說的,史書還是欽天監?”
和暢怔然一瞬,反應過來之後低聲道:“是屬下淺薄,將軍說的不錯。”
以史為鑑,史書為後世所書,若為君王者人人得以暴-政,那麼廉政便是民害,是以推出“顧全大局”這一藉口,苦的便是民眾,唯帝王得勢。
上層者推出這一藉口,底層百姓人人效仿,久而久之,暴-政常態矣。
方回到營帳,嵇雪容和蕭昀等將士聚在營帳,蕭昀派去的親兵在此時回來了。
他們忙於應付五萬耶律將士,未曾注意嵇靈玉那邊。
親兵受了傷,進來便稟報道:“殿下,蕭將軍。耶律綺埋伏在河谷那裡,七殿下和他的人……被困在箭坑裡,屬下僥倖逃脫,特地回來報信。”
箭坑是胡族的一種酷刑,相傳古時犯了重錯,會將罪犯放至坑底,上萬支箭一同射進坑底,罪犯會被紮成蝨子。
箭坑九死一生,縱使能僥倖活下來,也沒有氣能從坑底爬上來。
念橋第三日才能出去。
蕭昀和嵇雪容派人去河谷找了三日,未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