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嵇雪容今日格外粘人。
念橋偏不讓嵇雪容得逞,他們兩人在床榻上鬧了半天,直到他兩隻手都被嵇雪容捉住,嵇雪容如意地親到他,他生氣的咬了嵇雪容兩口。
他記得那本被寫了詩的小人兒書的名字。
第二日一早,念橋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小院,從自己藏銀子的匣子裡拿出來一部分銀子,他打算去買一本一模一樣的。
念橋一直揣著自己的銀子,嵇雪容自然注意到了,在馬車上問他,“念橋,你拿銀子做什麼?”
明知故問。
念橋瞅罪魁禍首一眼,他慢吞吞地說,“買東西。”
嵇雪容對他很有耐心,擔心他坐不住,將他抱進了懷裡,問他,“買什麼。可以跟上善說,讓上善去。”
若是讓上善買,上善不就知道了。
上善知道,嵇雪容也就知道了。
念橋又不是傻子,他才不想讓嵇雪容知道。
他這兩天都不想和嵇雪容貼這麼近,究其原因,都是因為那名小書童。
“我自己買。”念橋原本心裡不是那麼想的,說出來的話卻莫名一股賭氣的味道。
“不必殿下為我操心。”
嵇雪容不生氣,照舊哄著他,低頭親他的耳尖。念橋這般生氣又要裝作自己不生氣,臉蛋和耳尖都紅通通的,好像一窩生氣的糰子。
每一寸都撓在人的心尖上。
“孤不為你操心,念橋自己也能買,不必事事依賴孤。”嵇雪容順著他說。
念橋瞅嵇雪容一眼,若是他有尾巴,他現在應該在用尾巴偷偷甩嵇雪容。
很快到了御花園,今日有宮宴,是景和帝為九皇子所辦。九皇子久病初愈,景和帝特意辦了宴席為九皇子慶祝。
念橋沒有立刻去嵇雪容那裡,他注意到嵇雪容視線時不時地要在人群裡找他。他不大情願地站到略微顯眼的地方,讓嵇雪容能夠看見他。
討厭鬼這麼喜歡盯著他。
他看到了方定戎,才找過去,到了方定戎面前。
“你近來如何。”念橋知道先客套幾句,乾巴巴地問。
方定戎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神如同薄薄的刀片在他身上颳了一遍,很快收斂了視線,嗓音裡沒什麼情緒。
“尚可。”
像是猜到了他過來找他是做什麼,方定戎直接問了出來。
“有事?”
念橋點點頭,他拿了銀子出來,交代了要買的東西。
方定戎卻沒收他的銀子。
他想起原先還騙過方定戎的俸祿,方定戎沒有跟他一般見識,他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紅通通的。
“給你。我現在不缺銀子。”念橋沒有多說,直接把銀子塞進了方定戎的懷裡。
他的手腕被握住,方定戎略微垂眸看著他,粗糙的指腹帶來灼熱的觸感,念橋面板立刻紅了一片。
方定戎很快鬆開了他,看他一眼,銀子到底沒有還回去。
念橋叫喚一聲,瞪方定戎兩眼,責怪的話到嘴邊,想了想又沒說。
這是根木頭,不能跟木頭一般見識。
他臨走前又叮囑:“要一模一樣的,不要買錯了。”
念橋辦完事就要回去,他還餓著,晚上只吃了一些羹餚。
剛踏入正殿,他腳步便頓住了,瞅到他位置上站了個人,那名小書童不知在和嵇雪容說什麼。
念橋一直在原地盯著人,若是嵇雪容敢喝那杯酒,他就再也不理嵇雪容了。
他還在觀察著,不知自己這般樣子在其他人看來便是魂不守舍。
“念橋,別看了,”蕭逸雲的話音響在耳邊,對他低聲道:“沒有太子的允許,他也不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