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被嵇雪容懷疑了。
念橋分出心神胡思亂想,前幾日穿著的小衣還在身上,紅色的肚兜,腰處繡著小老虎,被嵇雪容順著腰際解開。
他忍不住有些發顫,握住了嵇雪容的手腕,他眼裡含著一汪眼淚,小聲道:“殿下,不要。”
念橋不知這般讓人看來,便是欲擒故縱。
嵇雪容好似要將他整個人攬在懷裡,聞言看了他好一會,指尖不輕不重地在他耳垂處碾了一下。
“孤聽念橋的,只是今日不能敗了興致……這般,念橋不要孤,便讓物事替孤……如何?”
床頭的匣子開啟,念橋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他下意識地向後退,臉上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根。
“我不要。”念橋下意識地要躲,他叫喚一聲,順帶著在嵇雪容臉上咬了一口。
混蛋,一定是早就準備好了要欺負他。
他沒有退太遠,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著腳踝,整個人被拽了回去。
……
念橋抱著自己的東西,都是前一天嵇雪容給他買的。
他抱著自己的月亮燈,還有點心和撥浪鼓,發現有糰子滾到了嵇雪容那裡。
他不去看嵇雪容,把糰子從嵇雪容那裡拿過來,放到另一邊。
東西都放到自己這邊,他又覺得距離太近,故意朝另一邊再挪挪。
他不要和嵇雪容坐在一起。
念橋動作時,注意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假裝不知。
一動作他便有些難受,腰間僵直,臉上不由得紅起來,想起來便覺得羞惱,很快想到了七皇子,不由得有些委屈。
對面的嵇雪容掃到念橋在抹眼淚,目光略微頓了頓,說,“今日還能在宮外再待一日。”
念橋不理人。
他低垂著眉眼,忍著不跟嵇雪容講話。
這個混蛋裝什麼正經,每次都是這般,他才不要再上當。
念橋心裡在偷偷罵嵇雪容,還是沒忍住留意著嵇雪容的動靜。
沒一會,他聽見了動靜,嵇雪容拿了一個解開的九連環遞給他。
念橋沒有接,嵇雪容坐到了他身邊。
眼尾被指尖輕柔地擦過,嵇雪容俯身親了下他的眼皮。
他心裡小火苗冒出來,瞪嵇雪容一眼。
不要以為這樣他就能不生氣了。
“不準親我。”念橋生氣地推開嵇雪容,用手捂住嵇雪容的嘴巴,不讓這個混蛋亂親人。
嵇雪容低頭香在他掌心。
“孤知錯了。”
金鑾殿內。
繡金底地毯絲織九爪金龍,大殿中一片安靜。嵇雪容與嵇皓塵,嵇明禮三人在一旁站著,只有嵇靈玉跪在地上。
朝上傳言嵇靈玉困於蜀郡鼠疫,之後又碰到流寇不知所蹤,如今嵇靈玉出現在這裡,只有大皇子有些驚訝。
地上跪著的人顯然是連夜趕進宮的,失了皇子令牌,原先被宮人攔著,後來是傅晴明在宮外見到了嵇靈玉,領著嵇靈玉進來。
一併前行的還有越大人越勉。
“兒臣在路途之中耽誤了一些時間,特地向父皇請罪。”嵇靈玉跪在地上道。
兩個月下來,嵇靈玉消瘦了些許,五官愈發深刻邃暗,從側面看,有幾分像主位上的景和帝。
景和帝面上依舊嚴厲,眼尾細紋略微綻開,神色未曾緩和。
七皇子如今在蜀郡極負盛名,在他失蹤之後,蜀郡知府派人沿著蜀京路上一路沿巡,一直未曾放棄尋找七皇子的下落。
“老七,你的事朕已經聽說,那些流寇朕已經下令處理,你奔波數日,蜀郡之行朕已經聽越勉上諫,此次你立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