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眼神中帶著期待。
漆黑的眼眸依稀閃著淚光,念橋臉上漲紅,五皇子就在他們身後,只要繞過柱子就能看到他們二人。
方定戎定定地看著他,掃了一眼念橋腰處,五皇子再次出聲。
“方侍衛。”
方定戎這才收回視線,對五皇子道:“五殿下,這裡什麼都沒有。”
“興許是您看錯了。”
直到嵇皓塵人走出好遠,念橋提著的心才放下,他後頸略有些發涼,掰開嵇靈玉的手腕。
“七殿下,”念橋在黑暗環境中低聲道:“我要回去了。”
嵇靈玉還死死地握著他的手腕,念橋被嵇靈玉眼底的情緒灼了一下,他有些不自在,方定戎還在遠處站著,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
“七殿下如今鋒芒初現,不應這般任性……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太子,七殿下便當沒有發生。”
念橋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說這麼多。
在他要離開時,嵇靈玉湊近他,在他耳尖低語了一句。
念橋聽見了嵇靈玉的話音,他唇角抿起來,略微猶豫,把懷裡的手帕交給嵇靈玉,然後轉身走了。
他經過方定戎,咬唇看了方定戎一眼,方定戎並未看他,他低聲說了句“謝謝”,回到了歌舞齊鳴的正殿。
嵇雪容仍舊在位子上坐著,念橋察覺到了兩道視線,五皇子朝他看過來,眼神不善。
還有一道視線來自傅晴明,念橋沒有搭理,他回到嵇雪容身邊。
嵇雪容視線在他臉上略微停頓,問道:“去了哪裡。”
念橋方才太緊張了,到現在臉還是紅的。
“奴才方才去消食,碰到了五皇子。”念橋這麼說,他害怕五皇子,嵇雪容是知道的。
他的手被嵇雪容握住,嵇雪容寬厚乾燥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掌心,彷彿溫柔的火焰撫平他心裡的不安,他逐漸地冷靜下來了。
念橋不敢把嵇靈玉喝醉去找他的事情說出來,他擔心嵇雪容不高興會找嵇靈玉的麻煩。
何況他沒有和嵇靈玉說什麼事情,話都是按照嵇雪容說的,其他的都沒有多說。
至於臨走時他給嵇靈玉手帕,是因為嵇靈玉問他以後還能不能跟他見面。
他便把手帕給了嵇靈玉,是可以見面的意思。
他們本來就經常在宮中見面,何況是他對不起嵇靈玉,他便答應了嵇靈玉。
念橋想當然,認為嵇雪容不會抓到他什麼把柄,然而他忘記了一件事情。
他的身上容易留印子,當天晚上,嵇雪容在他腰上發現了好幾道手印。
嵇雪容眸底平靜,問他道:“這也是五皇子留下來的?”
自然不是,五皇子沒有見到他,若是嵇雪容去問五皇子,一問便會知道不是。
念橋也不願意把嵇靈玉供出來,他支支吾吾半天,臉上漲紅,小聲道:“是奴才自己掐出來的。”
念橋對上嵇雪容眼底,嵇雪容眼底很冷淡,明晃晃地映著他慌亂的模樣。
他莫名有些不敢看嵇雪容,頗有些心虛,下意識地躲進嵇雪容懷裡,把腦袋埋進嵇雪容胸膛,嗓音悶聲悶氣。
“殿下,不要再問了。”
念橋感覺腰肢傳來力道,嵇雪容在他耳邊道:“念橋,若是有人欺負你,你要跟孤說。”
“不必替他瞞著。”
嵇靈玉怎麼會欺負他,念橋自動地歸結於嵇靈玉喝醉酒,掐出來手印也是因為他身上本來就容易留印子。
他沒想到嵇雪容這麼細心,連哪道印子不是自己留下來的都知道。
念橋依舊躲著不願意說話,他又怕嵇雪容生氣,便一直纏著嵇雪容。
見他這般,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