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圖上化不開的濃墨。
“不急,等著他自己露出來馬腳。”
蕭昀把那份山河圖直接放入炭火中,紙張頃刻之間便被燒了個乾淨。
念橋這幾日在軍營和城中兩頭跑,他可以去看嵇雪容,但是次數不能太頻繁。
做戲做全套,念橋一直留意著未曾亂說話。
他最怕碰到嵇靈玉,不知為什麼,他隱隱覺得嵇雪容受傷的事興許和嵇靈玉有關。
嵇靈玉很瞭解他,若是他跟嵇靈玉撒謊,嵇靈玉一定能識破。
當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念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他的小包子來來回回裝的都是那些東西,被他一直揹著。
他方出營帳沒多遠,聽見了士兵的議論,他聽了一耳朵。
軍中死了一批將士,是嵇靈玉帶過去的,現在士兵們都在懷疑是嵇靈玉動了手腳。
無他,死的全部都是蕭昀的手下,而嵇靈玉自己的人毫髮無損。
念橋只是聽一耳朵,他不知嵇靈玉真面目時只為嵇靈玉感到不平,人微言輕時容易遭人非議。
他現在知道了嵇靈玉不像表面那樣人畜無害,興許嵇靈玉能夠利用這些議論。
這般想著,念橋抱著小包子,他比兩名跟隨他計程車兵跑的還要快,因為想要趕緊見到太子哥哥。
轉角處險些撞到了人,掃到了熟悉的衣角,嵇靈玉扶了他一把。
念橋心裡咯噔一聲,他抬起眼對上嵇靈玉的視線,嵇靈玉已經鬆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