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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嵇雪容不碰他,他沒有安全感。
“我不怕,殿下,明日我就要走了,日後不能再和殿下親親,也不能咬殿下耳朵了。”
念橋故意蹭著,他腰肢極細的一段,紅著臉融進嵇雪容懷裡。
“太子哥哥。”
念橋故意這麼喊,每次這麼喊嵇雪容都招架不住,這次也一樣。
他話音落了,對上一雙略微深沉的眼眸,裡面的情緒好似能將他融化,燙的他身體深處傳來顫-慄。
熱烈的吻落下來,冷犀香環繞著他,念橋臉上發燙,他虛虛地抱著嵇雪容,被按在軟榻上,桌子上摺子散了一地。
念橋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比在浴桶裡時還要熱,身上發軟,察覺到嵇雪容在找東西,他按住了嵇雪容的手腕。
嗓音軟了幾分。
“殿下……”
念橋不好意思說出來,他直接領著嵇雪容去查探。
臉上紅的快要滴血,他眼眸溼潤一片,嗓間被堵住一般發不出來聲音,嗓音略微發顫,指尖繃緊略微泛白。
嵇雪容模樣生的好,容貌用冷豔來形容更加合適。
他這是
太子被解禁這日正好是小年夜,念橋去了宴上。
他在宴上見到了嵇靈玉,嵇靈玉只是看他一眼便收回視線,依舊隱在人群之外。
念橋看到嵇靈玉便有些害怕。
他走的時候嵇雪容還在位子上,他在偏殿見到方定戎,這邊的侍衛都已經被支走。
宮中少個人並不算是大事,只是如今許多人盯著嵇雪容,他們想要出宮並不容易。
念橋換上了小太監的衣服,他揹著他的小包子,臨走時遙遙地看一眼。
正殿中觥籌交錯,陰影落在嵇雪容側臉上,嵇雪容並未朝他這裡看一眼。
雕花扶梁落鬢花,流影浮動醞黃昏。
念橋上了馬車,他趴在車窗看了好一會,直到什麼也看不到。
這是一輛運酒的馬車,念橋坐在角角里,在他旁邊有一口空著的酒缸,若是有侍衛查,他需要躲在裡面。
馬車晃晃悠悠,他聽到了外面有動靜,方定戎手指在牆壁上敲了三下。
念橋豎著耳朵聽著,他立刻鑽進了酒缸裡。
“傅大人。”他隱約聽見了人聲。
傅晴明身後跟著重重侍衛,火把的亮光照亮一片,方定戎面上沒什麼表情。
“近來宮中嚴查出行,方侍衛是要送什麼東西,特意挑小年夜。”
傅晴明嗓音冷漠,掃一眼馬車內,周圍的侍衛拿出來令牌,要檢查車上。
方定戎面無表情道:“今日殿下解禁,命屬下前往勉王府一趟,這些酒是蕭世子年前要的,今日送過去。”
念橋心砰砰砰跳個不停,酒缸裡漆黑,興許因為知道他怕黑,他注意到缸壁上趴著幾隻螢火蟲,螢火蟲在裡面發出微弱的亮光。
他聽見了腳步聲,有侍衛上了馬車。
馬車裡裝了整整三十壇酒,前面的小酒罈堆在一起,怎麼看也不能藏人。後面的酒缸都是大酒缸,裡面是真酒,他藏的酒缸在最角落,最不起眼,隱在堆積的酒罈後面。
酒蓋都用硃砂紙和繩子捆著密封。
念橋抱著包子和螢火蟲躲在一起,聽見旁邊的酒罈被開啟,他略微睜大了眼,呼吸都放輕了些。
“傅大人。”侍衛還在一罈罈的檢視,有侍衛過來跟傅晴明耳語了什麼,傅晴明眉頭略微皺著。
在傅晴明轉身的那一刻,其他侍衛也跟著一併下來。
念橋耳邊沒了動靜,周圍靜悄悄的,直到走出去好遠,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念橋才從酒缸裡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