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手扯著嵇雪容的衣角,心中有些忐忑。
若是嵇雪容不信他,他還會受罰。
“為何要換褲子。”嵇雪容似乎以為是那麼一回事,隨口一問。
念橋耳尖瞬間紅了起來,他自己要跟嵇雪容說的,此時支支吾吾好一會,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他又有些生氣,嵇雪容肯定是故意問的,想要讓他難堪。
“自然是因為殿下。”念橋聲音很低,他指尖透出淡淡的粉,掌心出了一層汗,“殿下檢查完之後……奴才就變得好奇怪。”
反正都怪嵇雪容。
這個討厭鬼,每次都讓他難堪。
嵇雪容眼中似乎有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如常,對他道:“這般,是孤誤會你了。”
念橋立刻點點頭,生怕嵇雪容把錯歸在他身上,他補充道:“奴才只想對殿下這樣,不想對其他人這樣。”
所以只能是嵇雪容的錯。
“你如今這般,是想讓孤再檢查一番?”嵇雪容看著他問道,眸中意味不明。
念橋才不要,他可不想再換褲子,他聽的耳朵悄悄紅起來,想著自己要自圓其說,他略微糾結,選了最輕的方式。
“不必殿下檢查,那般奴才又要換褲子。”
念橋含糊地說,“殿下只要摸摸奴才就好了。”
他原本也只想和嵇雪容抱抱,試探一番,才不要嵇雪容再……再像上次那樣對他。
“念橋想要孤摸哪裡?”嵇雪容問他。
念橋略微向前,他只想敷衍地應付一下,便撈起嵇雪容的手腕,讓嵇雪容在他腰上碰碰。
“這般就好了。”
“方才我已經偷偷抱過殿下了。”念橋試圖矇混過關,眨眨眼道,“殿下,我困了,今日先睡覺。”
念橋說完,便扭身過去,他擺好自己的小枕頭,扭頭髮現嵇雪容還在看著他。
“念橋。”嵇雪容喊了他一聲。
念橋心裡打鼓,嵇雪容不會要怪罪他吧。
念橋一雙鹿眸裡帶著小心翼翼,略微防備的瞅著,臉上的粉意還沒有退下去,細白的指尖抓著被角。
“你如今難受,起因來自孤,孤自當負責。”
嵇雪容手上略微使力,念橋只覺尾椎處一麻,他險些驚叫出聲,身體向前栽進嵇雪容懷裡。
念橋察覺到耳畔屬於嵇雪容的氣息,他看進一雙漆黑如潭的眼底,讓他心底略微一顫,嵇雪容按著他,指尖一寸寸在他腰上劃過。
嵇雪容湊近他耳邊道,“若是你出了事,七弟回來應當會賴在孤身上,方才也是你自己提出來讓孤摸你。”
略微沉的話音落在耳邊,念橋嗚一聲,原本不覺得有什麼,可他被按在嵇雪容懷裡,嵇雪容輕而易舉地把他禁錮住,指尖碰過的地方傳來顫慄的觸感。
“奴才……奴才方才說的不算。”念橋推了推嵇雪容,他腰軟了,奇怪的感覺再次浮現出來,臉上爬滿了紅暈。
嵇雪容眼皮未掀,眼珠蒙了一層淺灰。
“若是不算,你方才便是騙孤。”
欺騙儲君可是要受罰的,念橋說不過嵇雪容,他胸腔被氣悶著,面板傳來的觸感令他不適應,他忍不住在嵇雪容懷裡亂動。
像是一隻不安分的小貓。
原先是奇怪,後面又變了個意思,念橋說不過嵇雪容,打算趁著這個時間觀察嵇雪容。
嵇雪容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他反倒滿臉通紅,輕輕哼了兩聲,嗓音很細,抓著嵇雪容的衣角像是在撒嬌。
空氣安靜下來,念橋頓時羞恥的滿臉通紅。
這算個什麼事……他都要分不清這到底是在試探嵇雪容還是在試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