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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離得不遠。”林微寒說。
江釋沒有強求,對他說:“小寒,路上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
“我這裡永遠歡迎你。”
林微寒從江釋家離開,他給名為弦的聯絡人發了訊息過去。
“小路啊,怎麼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是有什麼急事嗎?”
實驗中心的同事關心道。
路月沉每隔幾分鐘看一眼手機螢幕,那裡沒有任何回應,前一天打過去的電話是其他人接的。
“沒事。”他對同事說。
“這一期有個a大的學生參加實驗,他拿了前三的名額,小路啊,聽說你和他有點過節?”同事在一旁八卦。
路月沉聞言沒有抬頭,“沒有,他拿到這個成績是應該的。”
“這樣啊……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到最後。”男人翻了翻幾位學生的報名單,這種實驗專案很多是為了裝點榮譽,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是直接送來的。
背後有人,壓根不用參加比賽。
看來看去,有些是附中的優等生,有些是正常報名走的流程,只有一個是被a大開除的社會青年,怎麼看這個都最有可能被騰出來讓位置。
“他很努力。”路月沉又補了一句,他對顧慈沒有任何感官,所有的感官都來自於林微寒。
所以他給顧慈的實驗專案判了a+。
他希望林微寒能開心,僅此而已。
“叮咚”一聲,手機收到了訊息,看清螢幕之後,路月沉臉色稍變了些許。
“哎,努力的多了去了,什麼年代光努力也沒有用啊……”男人還在說著,見對面的青年壓根沒聽進去。
“李老師,接下來拜託你了。”路月沉說。
“……走這麼急。”
實驗基地離得很遠,林微寒車停在了上次的地方,遠遠地看到了人過來,這邊路偏,開過來要一個多小時。
原本的煩躁在見到人之後一掃而盡。
“學長。”
青年晦澀的眼底在看到他時出現了光影,人到了他面前,卻又稍稍地垂眼。
“學長昨天為什麼不接電話?”路月沉問他。
一提起這件事,林微寒想起林紹的話和施夷南的淚眼,他下意識不願想起,隨意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昨天在畫畫。”他也不想讓路月沉知道這件事。
何況他因為心煩喝醉酒,這聽起來怎麼都沒面子。
話音落下時,他對上路月沉那雙眼,那雙眼隱約有情緒浸透出來,莫名令他不自在。
“學長,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路月沉問他。
被戳中心事,林微寒下意識地皺眉,這是他之前的原話,現在路月沉反而來質問他。
“沒有,你不用管了,我會自己處理好。”
“還有,”林微寒想了想,如果林家真的打算把路月沉領回來,他可能要重新定義和路月沉的關係。
“我們這幾天先不要見面了。”
路月沉的目光忽地在他側頸處停留,落在面板上彷彿帶著溫度,空氣彷彿隨之靜止了。
這小子平常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自己的事卻從不會吐露半分,有心事也不會表現出來。
此時他卻隱約有些感覺,相處久了,能感受到,對方此刻心情不怎麼好。
林微寒想了一下,他剛剛也沒有說錯什麼,只是幾天不見面而已,難道一定要天天見面不可嗎?
不能縱著對方得寸進尺。
雖說可能之後他們確實會分開。
路月沉看著他,嗓音幾乎低不可聞,“學長……是打算拋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