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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寒在後面看的眼皮子亂跳,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用殺魚來刺激他呢。
他和砧板上的魚有什麼區別。
這是路月沉在a大附近買的房子,客廳裡一眼看到底,窗臺上的小蘑菇已經長得很茂盛,白色的菌菇湊在一起,像是一團白色迷霧般的寶石。
沙發……書,茶几,桌子,櫃子,沒有任何鋒利尖銳的東西。
他的目光隨之落在角落的保險櫃上,保險櫃在牆角邊,這個距離似乎有些夠嗆,不知道里面都裝了些什麼。
路月沉轉身的時候正好注意到,發現他在看保險櫃,把菜刀放了下來。
“學長。”對方溫聲喊他。
林微寒聽見這兩個字生理性不適,總感覺身體也跟著變得奇怪,他只是下床走走,他順著不耐煩地看過去。
青年穿著圍裙,臉上和耳朵上各貼了創可貼,但是遮不住結痂的牙印。
人走到了他面前,隨即俯身,路月沉看著他問:“為什麼不穿鞋子?”
“……少管我。”
林微寒本來想直接踹過去,想了想擔心又被抓住,他咬牙皺眉,這都是什麼破事。
“地上涼。”路月沉拉著他的手腕,讓他坐到床邊,青年單膝跪在地上,找了雙棉襪給他穿上。
林微寒被伺候的面無表情,純白色的棉襪,上面還有小尾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買來羞辱他的。
給他穿好,路月沉動作稍稍地頓住,片刻之後收回視線。
“學長似乎喜歡喝魚湯,馬上就燉好了,在這裡等一會,無聊可以看電影。”路月沉說。
當他是瞎子?魚明明還沒有下鍋。
林微寒懶得說話,看著人離開,眼睜睜地看著路月沉出去之後把保險櫃挪到了他夠不到的位置。
除了魚湯之外是兩個新菜,林微寒嚐了一口,說,“我想吃鯰魚面。”
路月沉聞言沒有講話,他知道人聽到了。
餐桌上,他把湯勺放下來,“母親最近怎麼樣了?”
“她一切都好,不用學長擔心。”
路月沉平靜道:“學長關心其他人,我會很嫉妒。”
“啪嗒”一聲,湯勺掉落在桌子上,林微寒看瘋子一樣看著人,被他盯著看的青年毫無反應,幫他把掉落的湯勺重新撿起來,為他拿了一個新的。
客廳裡有電視,他找到遙控器,直接按開了電視,第一條就是新聞播道。
“當前我市出現大量感染者,目前並不知病發原因以及是否具有傳染性,有專家推測可能和二十年前的x型病毒密切相關,請諸位市民做好防護……”
林微寒一邊看著新聞,一邊面無表情地吃著飯,病因還沒有確定,二十年前是林家研製出的鐳元素抗體,運用在疫苗裡,如果這次流感和x型病毒有關,林家很有可能會被推上風浪口。
“裴聞之讓你去中環,你為什麼不去?”林微寒眼珠映著對面的青年。
他只吃肉不吃青菜,路月沉在他碗裡夾了一些西藍花和小蘑菇。
“我不會離開學長。”路月沉回答他。
林微寒:“……”
早知道不問了。
耳朵有點發膩,嘴巴里的食物也變得噎人。
每天聽這些噁心人的話,他都要被醃入味了。
“學長不用擔心林家,我會準備好宣告,不會給他們趁機針對林家的機會。”
路月沉很聰明,幾乎能猜到他在擔心什麼。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人,抬眼看過去,難不成是要趁此機會拿到林家的股份。
“學長,我沒有那麼做的必要。”
路月沉又開了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