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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腕隨之被握住,路月沉拽住了他,視線在他唇角處稍稍停頓,“疼不疼?”
指尖碰到他唇角,痛意順著傳過來,他下意識地想說不疼,一記冷眼掃向罪魁禍首。
但是觸及路月沉眼底,裡面有種種情緒浮現出來,視線所及令他心臟莫名隨之平靜下來,好像疼的是對方身上。
“挺疼的,”林微寒說,“我母親因為你打了我。”
這番話像是小孩子告狀,林微寒意識到了,他下意識地皺眉,稍稍側開臉,避開路月沉的手指。
“抱歉,”路月沉傾身,用唇角碰了碰他的傷處,“下次我們換個地方,不要再被發現了。”
聞言他看向路月沉,上下打量路月沉一番,“你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
“碰運氣,學長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回家。”
路月沉看向一旁的畫,問他:“學長,需不需要幫忙。”
院子裡放著他前一天畫的畫,畫的正是眼前人。
“裝裱完之後要送去展覽。”林微寒說,他想了想又看向路月沉,“如果你不願意展覽,可以把畫買了。”
“……”路月沉稍稍停頓,委婉地說,“學長的畫我應該買不起。”
“我不介意,如果學長以後只讓我當模特就更好了。”
他瞥一眼路月沉,給了一個眼神,讓路月沉少白日做夢。
“如果有人問起學長,學長會怎麼回答?”路月沉問他。
他戴著圍裙和手套,把畫框立起來,路月沉在另一邊給他幫忙,他下意識地看過去,略微挑眉,“問什麼?”
路月沉抬眼看他,“比如……會問學長畫的是誰。”
那也不會問到他本人面前。
林微寒這麼想,發現路月沉在認真的看著他,對方似乎很期待,他心裡惡劣心思冒出來,下意識地想捉弄對方一番。
“我會告訴別人,畫的是我的愛人。”
原本只是隨口一說,他說完空氣卻安靜了下來,對方手上動作頓住,一雙深褐色的眼在夜色之中沉沉地閃爍變幻。
他目光落在路月沉臉上,看著路月沉耳尖紅了,他忍不住皺眉。
是真的還是裝的。
偶爾會露出來純情的一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騙人。
他把畫框放下來,察覺到背後有視線,山茶花氣息隨之傳來,他被從後面攔腰抱住,圍裙摺疊起伏,對方的氣息從背後壓下來。
這個姿勢讓他不爽,路月沉嗓音有些低,“學長是在騙我嗎。”
氣息落在耳邊,面板隨之浮上熱度,林微寒下意識地避開,他朝後看過去,側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一雙溫和明亮的眼。
……這還用問嗎。
他們現在無論是哪種關係,都算不上愛人吧。
林微寒這麼想著,對上那雙眼,頭一次看到某種易碎的情緒,彷彿他說不是,路月沉就要隨時坍塌。
“……你自己想。”林微寒說,他手套上沾著顏料,沒辦法去碰路月沉,他冷淡地說,“先鬆開我。”
身後的人卻抱他越抱越緊,林微寒耐心有限,“路月沉,你不幫忙可以滾蛋了。”
他只聽見一聲低低的“學長”,對方呼吸莫名灼熱的幾分,灼燙的氣息落在他頸邊,引得他不適,他把手套摘了,準備把身上的牛皮糖先扯掉。
下一秒,他察覺到了什麼,對方一隻手從他腰上橫過去,他身體隨之僵住,幾乎忍不住冷笑。
“……你是屬狗的嗎?”還能隨時隨地發情。
“學長,抱歉,我忍不住。”
路月沉稍稍鬆開了他,唇角蹭到他耳邊,“學長讓我抱一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