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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上的氣氛沉重壓抑,回到家,某人沒有去參加葬禮,死的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桌上是已經擺放好的甜品,董事會那邊已經敲定,對方對拿不到林家的任何股份似乎並不在意,每天除了去學校就是在家裡做甜點。
中央的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櫻桃點在純白的奶油上,可能是為了應景,對方還在盤子旁邊放了一朵小菊花。
這下人一樣的做法他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平常他興致來了可能會嘗兩口,今天卻沒有心情,對上路月沉那雙深褐色的眼,對方眼中過分的平靜。
之前也是如此,無論是顧慈還是元景儀,路月沉不會為他人的死亡產生分毫情緒起伏。
“二少爺今天回來的很早。”路月沉說。
“這是從棋雲那裡新學的,二少爺不介意的話可以嚐嚐。”
嗓音比平時稍稍溫和一些。
他回來的早,整座林宅只有他們兩人,對方穿著平日穿的校服,只是坐在那裡,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莫名令他生厭。
……他現在哪有心情吃甜品?
林微寒眼中映著路月沉冷靜的模樣,他抬眼看過去,淡淡地問:“你做的?”
他不知道某人沒機會參加葬禮,看出來他難過,用這種笨拙的方式來安慰他。
兩人彼此在對方心裡都紮了一根刺,像是爛掉的齲齒一樣,越是刺痛對方越是帶著快意。
哪一方越是在意對方,越是會輸得一塌塗地。
路月沉靜靜地沒有講話。
林微寒壞脾氣展現的淋漓盡致,整份甜點連帶著那朵小雛菊,一併被他倒進垃圾桶裡。
“……以後少做這些垃圾。”
他對上那雙深褐色的眼,對方緊緊地盯著他,衣服上還有沒擦乾淨的奶油,眼中變化莫測。
對方的表情變化令他稍微能喘口氣,原本的憋悶似乎沒有那麼嚴重了,像是無形地割裂了一道口子。
他得以呼吸。
他回想起林震南說過的話。
“你是不是林家的孩子都沒什麼區別,林家並沒有虧待過你……你母親……她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就被送走,請你原諒她。”
“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自己去問你爺爺。”
馬上就要到他的生日了,那天林家會辦宴禮,媒體的報道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有另一邊的助力,最近流感從南方蔓延到北方,輿論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小寒,你有時間嗎,我能不能去找你?”江釋問他。
已經等了很長時間,林微寒說了個“好”,他拿著車鑰匙下樓,下樓的時候注意到青年在彎腰收拾垃圾桶裡的甜點。
他目不斜視,假裝沒有看到。
江釋約的地方在一家音樂餐廳。
小提琴悠揚緩慢,音樂餐廳氣氛旖旎,桌上點了蠟燭,江釋坐在對面,難得有些不自在。
“小寒會不會覺得這些很土,我想不到其他地方。”江釋說。
“不會。”林微寒說。
“元小姐的事,你不要難過……她已經撐了幾年了,”江釋說,“元齊那邊,他會想開的。”
“我知道,謝謝你,”林微寒說,“你最近怎麼樣,那邊忙不忙?”
江釋拿到了和中環實驗室的合作,基因演算法可以用來運用到治療專案中。
“最近開始忙了,中環那邊傳來了訊息,這次流感可能和之前的x型病毒有關……按照最壞的推斷,可能流疫會捲土重來。”
江釋說:“顧慈、元小姐,他們都是x型病毒的後遺症者,在各地也都出現了這種案例,他們的病發死亡率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