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地聽到他一句喟嘆:“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
來這深淵救我。
陸相思更疑惑了。
她仰頭,想問什麼,但見到他此時模樣,她也忍不住想親他。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低頭。”
梁裕白朝她那側偏頭。
然後。
臉頰處有個溫軟的觸感。
他目光直勾勾地定在她身上。
眼裡有著欲色。
她慌忙轉移視線,“走了,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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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爺子八十大壽,辦得極其低調,只邀請了親朋好友,但就這麼四個字,也已價值千金。來的基本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像梁裕白,代表的是梁家。
卻也不止是如此。
他的父親梁亦封和陸斯珩的父親陸程安是多年好友,梁陸兩家這些年的往來早已摻雜著各方多面的利益。
晚秋時間,暮色降臨。
宅院外遍地豪車。
二人剛下車,就有人迎了過來。
陸相思不記得自己要叫他表叔還是表舅,只記得是她很遠的遠親。
那人顯然也不太記得她。
因為他是為梁裕白而來的。
聽著那人索然無味的奉承,陸相思有些不耐煩。
好在沒一會兒陸斯珩就來了,她和陸斯珩離開。
宅院裡有著充足的暖氣,她脫下外套,問:“哥哥,剛剛那個人我要叫他什麼啊?表叔還是表舅?”
陸斯珩接過她的衣服,遞給傭人。
他動作極輕地敲了下她額頭:“是表哥。”
她無奈,“親戚太多了,真的記不住。”
陸斯珩說:“沒關係,反正這些人都不重要。”
她眨眼:“那誰重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