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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太太忍著病痛,對自己兒子輕輕一笑,“媽媽沒事的,不要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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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明珠叫了一聲媽媽的蘇太太眼睛更紅了,快要忍不住眼淚。她轉過頭把臉埋進了自己丈夫的肩膀處,秦父順勢攬住自己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今日兒子穿得那麼帥,你傷感什麼?”
秦明珠和晏珈玉的訂婚服是純色白西裝,如雪如奶油,溫莎結貴氣雅緻又不過分誇張,按照尺寸量身定製的訂婚服走線完全貼合身體,同色繫馬甲掐出腰身,配上筆挺修長的西褲,沒有人會覺得他們不配。
蘇太太拿手帕擦了眼淚,含嗔帶怒地輕輕打了一下秦父的手臂,“哪裡傷感?我是高興,高興明珠一眨眼都長那麼大了。”
一旁的晏珈玉的母親葉阿姨也悄然紅了眼眶,她捨不得挪開眼神一般盯著晏珈玉,反覆地看,還輕聲喚晏珈玉。
“珈玉,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可就在這時,葉阿姨的手機驟然響了。
她低頭看到來電顯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對晏珈玉說:“珈玉,我有點急事,先去接個電話。”
說完,她飛快地接起電話,往露臺那邊走。晏珈玉抬起的腳收了回來。
秦明珠耳尖,聽到她叫的名字。
“貞慧……”
貞慧是葉阿姨學生的名字,昨天他還聽到葉阿姨一直在誇貞慧。
秦明珠不由地握住晏珈玉的手,晏珈玉正盯著葉阿姨離開的方向,被握住手後,才像是剛回過神。
“珈玉哥。”他輕聲喚了對方一聲。
晏珈玉表情比先前肅冷,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等對上秦明珠擔憂的目光,他表情才緩和不少,慢慢恢復以往的樣子,“沒事。”頓了一秒,低聲補了一句,“我習慣了。”
習慣了……
想想也是,一對把身體不好的兒子丟到千里之外的南城的父母,一年也不會見幾次兒子,對兒子的在意,恐怕還沒有對生意,對自己的學生在意的那麼多。
明明親兒子就在身邊,但看到學生的電話,還是會先放下兒子的事,轉頭去接學生的電話。更可怕的是,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和兒子的關係不正常。
雖然晏珈玉說他習慣了,但秦明珠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
於是在晚飯後,他一個人偷偷去找了葉阿姨,“葉阿姨,我跟你聊聊嗎?”
葉阿姨轉過身,見到是他,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好啊。”
他們去到了後花園,秦明珠組織了下想好的措辭,慢慢開口,“葉阿姨,有些話可能我一個當小輩不該說,但我還是想問您,您和晏叔叔真的愛珈玉哥嗎?”
葉阿姨聽到這樣的話,表情有幾秒的僵硬,她不自然地挽了下鬢角的頭髮,“為什麼要這樣問?珈玉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當然愛他。”
“可是我感覺不到您和晏叔叔愛他,也許您是愛著珈玉哥的,但您不覺得您的母愛都轉移到自己學生身上了嗎?明明珈玉哥才是您的孩子,被您掛在嘴邊的貞慧並不是,她只是您的學生,但您可以為了學生的一個電話,就丟下珈玉哥。”
秦明珠用力地抿了下唇,來控制自己的語氣不要太過度,“您和晏叔叔能提前半個月到南城,其實你們也是想對珈玉哥好,對嗎?可是為什麼見到面了,晏叔叔卻只想著生意,您只想著您的學生呢?”
秦明珠理解不了這樣的事,在他的家庭裡,大家都是把家人看得很重要,比如他的母親蘇太太,比如他的父親,他的祖父,他的外祖母。
哪怕是常年在外地工作的大伯,明明工作很忙,但剛剛他試穿訂婚服,也非要開個影片看他穿得好不好看,還要大堂哥拍幾張照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