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樣的聲音湧入耳畔。
“齊哥,你怎麼樣了?”
“齊哥,你傷到哪裡了?”
“齊哥,醫生馬上就到了!”
“齊哥,你撐住。”這個時候手上沒人的隊員紛紛圍了過來
坐在地上曲著腿的齊楚琛一抬眼皮子望了望天:“我以為我要犧牲了,能看見太陽太好了!”
“你傷的又不是腦子,哪來的太陽??”張潮一聽齊楚琛睜眼瞎嚎,懸著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裡。
擔架很快過來把齊楚琛抬上,小跑去了救護車,張潮一指高睿:“你先跟著救護車去醫院,有情況隨時彙報我。”
天空的雲彩終於飄遠了,不再和月亮玩著遮臉遊戲。天上的月亮似乎更亮了些,灑下的月光似乎都更多了些,你看那樹林裡,草叢裡的影子都少了,地上露出了大片大片斑駁的白光。
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人群的喧囂聲,公交車的喇叭聲徹徹底底喚醒了這座城市的清晨,連夜完成突擊審訊後的刑偵支隊辦公室裡東倒西歪的躺著疲倦不堪的人們,張潮走進辦公室拿了外套就要出門,出門叮囑秦麗麗把各種記錄,文件整理好儘快提交。埋在一堆文件裡的秦麗麗抬起頭,揉了揉對著電腦太久乾澀的雙眼衝著張潮背影喊了句:“齊哥情況怎麼樣記得告訴我們啊……”
已經走遠的張潮抬起右手耳邊揮了下,示意知道了。
至此631特大持槍搶劫團伙5名成員全數落網。
張潮開著車穿小道一路衝到了離市局不遠的市中心醫院,停好車急急忙忙衝上六樓,在走廊裡遠遠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打盹的高睿。
高睿似有感應一般一抬頭正對上了張潮佈滿紅血絲的雙眼。還沒等張潮開口,高睿嘚啵嘚就開始彙報:“齊哥還沒醒,手術已經做完了,醫生說幸虧是土製槍,威力不是太大,清理花費了很多時間,骨頭傷的不是很重,脛骨邊緣有骨裂,醫生說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張潮站在門邊,透過門上的窗戶看著病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齊楚琛,臉上的面板似乎更白了,身上纏著各種各樣的線,手上插著輸液管,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
“頭兒,你這一宿沒睡你先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呢,楚琛醒了,我告訴你”高睿看著張潮兔子一般的眼睛說道。
張潮擺了擺手沒有說什麼,高睿一看也不再多說什麼。張潮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著,就像一座雕塑一般望著病床的方向。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護士,醫生,病人,家屬越來越多,門裡的齊楚琛依然安安靜靜的躺著,也許是門外的聲音終於傳進了病房,也許是麻藥的效力終於開始退散,齊楚琛動了動頭,想抬手,發現不太抬得動,睜開了眼看了下兩隻手。
“咔噠” 病房門應聲而開。“別動,要喝水嗎,我來。”張潮快步走向病床壓住了齊楚琛纏著各種資料線的右手。
高睿跟著進來順手抬了張椅子放在了張潮身後拍了拍張潮的肩膀示意張潮坐下“哥,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病床上的齊楚琛咧了咧嘴笑了下“沒事,不用擔心,小傷而已。”
“謝謝!”張潮緊了緊握著齊楚琛的左手。
“別啊,謝啥啊,整的跟無以為報要以身相許的樣子,我可是直男!!你可別成為我們老齊家傳宗接代路上的絆腳石啊”齊楚琛“義正言辭”的堵住了張潮還想說的感謝話語。
“看你這滿眼紅血絲,看來審訊結果不錯?”齊楚琛看了眼張潮的眼睛
“恩,大體交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還有些細節,昨晚開槍那個是他們留守的兩個人之一,白天喝多了一直屋裡睡覺,所以咱們監視時候沒拍到,夜裡醉醺醺的出來放水,碰到我們的時候以為是內訌或者別的什麼人來劫貨就是沒想到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