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是夜,薛皚僵臥在榻上長久難眠,察覺那禍害又來了時,一個瘋狂的想法在腦中浮現,不若讓他自己做掉他種下的小禍害。
這念頭越想越合理,她坐起身,待封釅揭簾入帳,便朝他一把抓過去。抓到他胸口衣襟,扯不動他,索性主動湊過去,另一手攬住他後頸,仰頭吻了上去。
她親的不偏不倚,正廝磨在他唇上。
他下意識將她攬護在懷中,夏夜炎熱,她身上止一件輕透的素紗褝衣,玲瓏柔軟的纖軀靠至他身上,他慾火登時被勾了上來,心情愉悅地分開雙唇,將下唇抵入她唇瓣間,引她探舌舔吻著重品嚐。
他今日穿的斜襟袍,她摸索著去扯他前襟,素手探進他衣領裡摸他腹肌。他當然不甘示弱,隔著褝衣拿捏了她一會兒後,輕易解開了她的衣帶。纏吻一番後,兩人衣襟俱已被扯得大開。
“今日為何這樣急?是惱我太久不來了麼。”
封釅笑道。
其實這久也不過十來日。
薛皚實在不想在他面前說違心的話,手不安分劃過他的腰,一徑往下,隔著衣料悶聲擰了他那話兒一把。
惹他重重地喘了一聲,“再招來值夜的侍女別怪我。”
攥住她雙肩,將她撲倒在榻上,兩手往下滑落按在她雙腕上,輕輕撫摸滑膩的腕部肌膚。
然而忽然就貓兒炸毛般從她身上起了身,“你有孕了!”
劇烈閃躲的架勢有如話本子裡將美人擄走的妖怪,親近美人時被美人身上由仙人所贈的護身寶衣扎到。
接著拉過她一隻手腕,叄指搭在其上,靜靜摸索一會兒後,“已將近兩個月了。胎象有些不穩,想來是前些天本王還未察覺時,玩得過了些。”
薛皚心下一驚,他竟然還會診喜脈。面上冷冷嘲他,“想不到您還是婦科聖手。”
見她反應平淡,知她早察覺自己有孕,封釅笑著嗔她一句,“有孕還上趕著勾引我,是安的什麼心?”
“我是否有孕,勾不勾引你,你想做什麼,全在你自己不是麼?”
“是,那皚皚,我清清楚楚告訴你,我想留這個孩子。即使你要主動吃了我,我也不會教你得逞。”
封釅將薛皚身上褝衣理好,又拉過衾被給她蓋在身上。
她卻忽然眼圈紅了,“你想要孩子麼?”
“想啊。”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想,你就是沒事找事!一定要讓我陷入泥潭中,毀了我。”
薛皚沒忍住哭了起來,明知哭沒用,但就是難受,實在需要將情緒宣洩出來。
女人特別是美人的眼淚,在許多男人那兒或許是武器,但在封釅那兒沒用。他軟硬不吃,或者說只吃能絕對壓制他的硬,可有幾個人能壓制住他?
他想做什麼,就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越是嬌滴滴的美人兒,他越覺得無足輕重。一哭二鬧叄上吊是吧,吊吧,反正沒的是她自己的命。
果然,封釅並沒有安慰她,伏下身,抬起她的臉,把她的眼淚親乾淨,還說她哭是勾引他。
“怎麼就勾引你了!”
薛皚偏開臉,摸到帕子,把臉上他的口水擦乾淨。
“平時要強還喜歡裝得滴水不漏的一個人,一旦失態,萬分難得,可不就是勾引。”
到底還有點良心,封釅隔著衾被輕輕按在她小腹上,“不就是怕事情敗露麼,我安排就是。你只需記得,不要動打掉這孩子的主意。”
翌日清晨,吳嬤嬤跟薛皚商量,讓薛府送一個信得過的醫女過來,讓醫女幫著安排落胎並之後的休養事宜,然後將實情瞞緊就是。
聽罷,薛皚搖搖頭,“不要讓薛府牽連進來。”
“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