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封低喃:“不準說不喜歡。”聲音很輕,卻又自帶一股子霸道與強勢。
鍾念輕笑出聲。
頓了頓,梁亦封按下廊燈和客廳水晶吊燈開關,剎那間,燈光亮起,宛若白晝。
鍾唸的瞳仁微縮,她下意識地鑽進他的懷裡。
梁亦封沉悶的聲音傳來:“如果有不喜歡,我就改。”
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這座城市的面積大了十倍不止,高樓大廈多了將近百座,馬路上轎車不斷,城市日新月異的發展,和以前相比,絢麗繽紛。
九年前的審美已然和如今截然相反,我或許能猜出你的喜好,但這麼多年過去,我怕你變了。
即便我沒變。
我這顆腐朽的心,一如既往的在遇見你之後,只為你而跳。
鍾念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往客廳走去。
家裝以灰、粉為主要基調,裝修大方得體,擺放著的小物件格外的得她的心意,屋裡還擺了許多的綠植,鍾念走了一圈,喜歡的不行。
她站在樓梯處,單手扶著樓梯,居高臨下地看著梁亦封。
梁亦封第一次心裡萌生緊張的情緒,他扶了扶鏡框,遙遙地看著她。
倏地,她展顏一笑:“我很喜歡。”
懸在半空的心墜回原地。
原來遇見她之後,他的情緒,是由她來操控。
鍾念緩緩地走到他面前,眨了眨眼:“佈置多久了?”
梁亦封輕描淡寫道:“沒多久。”
大一買的,大二交房,大三那年梁亦封加入了沈氏,在醫院、學校和公司三個地方忙碌著,他像個陀螺一般無休止地轉動,直到研一,才有時間騰出來裝修這個房子。
這些年他都很忙,忙的不可開交。
當初季洛甫問他為什麼要學醫,畢竟像他這種冷血薄情的人,實在不適合學醫。那時候梁亦封是怎麼說的?
他咬著煙,眼神晦澀難辨,聲音嘶啞道:“想忙點,忙的時候,不會像她。”
所以他選了學制最長的醫學,想著醫院那麼忙、課業那麼緊,他總歸不會那麼輕易地、抬眸之間就會想起她。
不過也是成了醫生,梁亦封才意識到,季洛甫大概也有老馬失蹄的一天。
像他這樣涼薄冷血的人,才最適合學醫,因為不會被影響,把每一臺手術都當做是考試一般對待,冰冷而又生硬,卻又能拿出滿分的答卷。
梁亦封走到她面前,問:“以後住這裡,喜歡嗎?”
“喜歡啊。”她從口袋裡掏出皮筋,利落地扎頭髮。
左右看看,問他:“那邊是廚房嗎?”
梁亦封目光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嗯。”
鍾念拉著他的手,“陪我去看看。”
兩個人來到廚房。
鍾念拉開冰箱,裡面新鮮水果蔬菜整齊劃一地擺放著,開門處擺著啤酒飲料,肉類被他單獨擺放在一邊,乾淨而又整齊。
濃濃的梁亦封的生活方式。
有隻手從她身後伸了過來,骨節青蔥,纖細白皙,他拿過橄欖菜,問她:“會做這個嗎?”
鍾念想了想,壓著他的手把橄欖菜放回原位。
她勾著他的手,扭頭問他。
頭抵在他的胸口處,入目的是他弧度好看的下顎線以及微凸的喉結。
鍾念忍不住,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退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喉結上下滑動,低眸看她,眼神裡透露著危險的神色。
她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她促狹一笑,“不做這個,我給你做牛排吃好不好?我之前採訪過一位開西餐廳的老闆,他教了我幾手。”
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