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以後,梁亦封帶鍾念去體檢中心。
兩個人穿過停車場,再到住院部,剛進住院部大樓,鍾唸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
是曾予。她穿著套藍色襯衣短裙套裝,腳上踩著雙白色高跟涼鞋,一副淑女打扮。
不過曾予跟沒看到她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梁亦封,笑著和梁亦封打招呼:“梁醫生,早上好啊。”
梁亦封疏離而又淡漠的對她點了點頭。
曾予笑著走到梁亦封的邊上,“你怎麼沒回我的簡訊呢,你是沒有看到嗎?”
梁亦封:“看到了。”
“那怎麼不會呢?”
梁亦封這下連話都不想回了。
鍾念見他在忙,於是說:“我自己去吧。”
梁亦封蹙了下眉,語氣不耐:“我帶你去。”
曾予見梁亦封和鍾念在說話,裝作一副才看到鍾唸的樣子,吃驚道:“鍾念,你怎麼也在這兒呢?”她的口吻熱絡,彷彿兩個人是相熟已久的好友似的,“端午過的怎麼樣,還好嗎?”
鍾念靜靜的旁觀著她變臉的全過程,平靜而又淡然的回:“嗯。”
曾予連連遭受冷落,氣的咬牙。
她走過來,一把拉著鍾念往另一邊走,走了大概七八米的距離,她小聲的說:“鍾念,你能不能別打擾我採訪?”
鍾念眼神漠然:“我什麼時候打擾你採訪了?”
曾予:“我在和梁亦封說話,你插什麼嘴?”
鍾念垂了垂眸,嘴角扯了個沒有笑意的笑來。
曾予看了看不遠處的梁亦封,又看看鐘念,她想到方才梁亦封和鍾念是一起過來的,而且之間鍾念是負責醫院這邊消防演習的採訪的,估計他倆挺熟的。
曾予眯了眯眼:“你和梁亦封認識是吧?”
鍾念:“嗯。”
曾予:“你快幫我和梁亦封說說,讓他同意讓我採訪他。”
鍾念抬眸看她,她從自己一進報社以來,就不喜歡自己,每每都朝她擺臉色。鍾念也聽到過她在背後冷嘲熱諷的說自己各種話,但鍾念一直沒有回擊,因為她覺得,沒必要。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幫她。
更何況,鍾念向來是個涇渭分明的人,自己人和外人,分的一清二楚。她不是剛畢業初入社會的傻白甜,凡事退讓三分,凡事充當好人,她不計較,不是因為她原諒,她只是覺得這種雕蟲小技,真的太不堪入目,她都沒有興趣就這種事動手。
然而,凡事都得有個度。
鍾念撥了撥頭髮,她冷冷的看著曾予:“憑什麼我去說?”
曾予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說:“你們不是認識嗎?而且這是為了報社好!”
鍾念:“關我什麼事。”
曾予有些許的吃驚,在她的印象裡,鍾念安靜、沉默,她似乎什麼都不在乎,臉上總是掛著很淺很淺的笑意,哪怕明知道身後無數人對她嚼舌根,也沒有說過一句。
曾予以為,鍾念很好欺負。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曾予嚥了口口水,“採訪完成了,報社就有內容可以寫了啊。”
鍾念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這和我無關。”
曾予徹底發飆了,“鍾念!你好歹是同城晚報的記者。”
鍾念攤了攤手,“二者沒有直接關係。”
曾予:“你就不能幫我這麼一個小忙?”
鍾念毫不猶豫的說:“我和你,不熟。幫你,憑什麼?”
鍾念是個寡淡冷漠的人,同時她也是一名記者,一名能言善辯,能把採訪物件逼得啞口無言的記者。
曾予拉著鍾念:“你!”
鍾念冷冷的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