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念:“嗯。”
梁亦封說:“習慣就好。”
鍾念似乎習慣不起來,她能接受和梁亦封在一起,嘗試生命中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的愛情,也能接受和他上床,但是日常相處如果是這樣的方式,她很難接受。
她不是一個會把喜歡與愛時時刻刻放在嘴邊的人,也不太喜歡甜言蜜語。
不過每個人戀愛都有不同的方式,她適應不了,不代表別人不能。
鍾念用一分鐘的時間就說服了自己。
她餘光看到不遠處季洛甫要把初一抱過來,初一在他懷裡亂動,鬧騰著下來,季洛甫無奈的笑,那笑裡滿是寵溺,眼裡的光比頂上的水晶吊燈還要亮。
初一跳著跑過來坐下,季洛甫走過來,幫她套上手套,為她剝小龍蝦。
在座的除了她似乎都已經十分熟悉這樣的場景了,見怪不怪的。
鍾念回神的時候,面前的碗裡多了一隻小龍蝦。
她抬頭,對上樑亦封的雙眼。
他雙眼漆黑,如墨般的雙眼雲淡風輕的看著她,“吃吧。”
鍾念看著自己手裡戴著的手套,“所以你為什麼給我戴手套?”
反正他過敏,他剝,她吃,鍾念覺得自己沒有戴手套的必要。
他對她的好,她理所當然的接受。
朋友之間會推搡,但戀人之間,一方給的好,另一方就是應該理所當然的接受。
鍾念把兩個人的相處方式轉變的很快,太聰明的人就是有這麼一點好,坦然接受,順勢改變,沒必要矯揉造作,也沒必要糾結猶豫。
反正人生得意須盡歡。
梁亦封:“你不剝嗎?”
鍾念極其自然的說道:“這不是有你嗎?”
嗬——他春風滿面的笑。
梁亦封說:“也是。”
鍾念摘下手套,心安理得的享受梁亦封的服務。
包廂裡的其餘兩人一個沒帶老婆,一個追女人追了好久都沒追到,看的有點眼紅。
向來清風霽月的陸程安咬牙切齒:“你說小四,憑什麼梁老三都能找到女朋友,而我不行?”
沈放惡劣一笑:“因為你沒有他下作。”
陸程安瞬間釋懷,“確實如此。”
梁亦封冷笑:“彼此彼此。”
陸程安:“不行不行。”
梁亦封:“要的要的。”
陸程安:“別呢別呢。”
桌上笑聲不斷。
沒一會兒,梁亦封突然說:“老四,你幫我查一下,鍾念之前住的房子遭賊了,看看是誰做的。”
沈放蹙眉,“遭賊了?她那小區安保不是挺好的嘛?”
梁亦封:“嗯。”
沈放拍拍胸膛:“沒事兒,這事兒放我身上吧。”
鍾念禮貌道謝:“謝謝。”
沈放傲嬌的眨了眨眼,“不客氣。”
沈放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那她現在住哪兒啊?”
“我那,”梁亦封挑眉問他,“怎麼,有意見?”
沈放想了想,問他:“那請問……你們啥時候在一起的?”
梁亦封:“昨天。”
沈放:“啥時候房子出事的?”
“昨天。”
沈放瞠目結舌,“趁火打劫啊……禽獸啊……”
梁亦封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陰測測的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沈放:“沒什麼沒什麼,我說這小龍蝦真好吃。”
幾盤小龍蝦很快就吃完了。
鍾念正在擔憂梁亦封什麼都沒吃會不會餓的時候,包廂的門被開啟,服務員推著推車進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