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濃香去往藥廬。
蔻兒入住的院子距離徐嵐的藥廬比較遠,等她帶著濃香走到藥香四溢的藥廬附近時,她都感覺頭疼就減散了不少。
徐嵐不是風家人,他只是蔻兒的師兄,與風家的幾個小輩的交情算是泛泛,只是風家有意與他拉近關係,他有意風家的財力能弄到許多的藥草,一拍即合,在風家踏踏實實住了下來,藥廬也收拾的要模有樣。
蔻兒推開竹欄門進到藥廬時,忽然聞到了一股子酒香,濃濃的,十分的勾人。
她進去一看,藥廬庭院內晾曬著不少的藥材,有些放得很是混亂,有的還在簸箕裡放著,有的堆在一起,看上去就是晾曬到一半,主人急匆匆就沒有去管了。
蔻兒從石桌上捻起一味藥嗅了嗅,除了藥香外,還有一個股子酒香。
她想了想,放下了手中藥材,站在庭院中喊了聲:“師兄?”
她空蕩蕩的聲音在藥廬中,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蔻兒遲疑了下,她上去敲了敲緊閉的大門:“師兄,師兄你在麼?”
木質的大門緊閉,她屈起的手指敲了幾次,裡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蔻兒心中覺著有些不對,叫來了濃香去直接把門從外頭撬開了。
門栓掉地,木門被開啟,蔻兒推門而入的瞬間聞到了一股濃郁到差點走進了酒窖的酒味,光是氣味都差點能把人燻醉。
蔻兒宿醉剛醒,連忙用手扇了扇捂著口鼻,生怕一個不好又醉了過去。
房間裡一如既往的雜亂,腳底下是髒兮兮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蔻兒墊著腳進去,在案桌下找到了抱著酒瓶酩酊大醉的徐嵐。
喝醉酒的徐嵐是蔻兒從未見過的。她這個師兄素來是比較摒棄這些令人沉淪的雜物,統統說是使人墮落的玩意兒,碰都不碰,結果眼下倒好,穿著七零八落衣服的徐嵐歪著頭縮在桌子下面,懷裡頭緊緊抱著酒瓶子,緊緊閉著眼滿臉通紅,還在無意識的打著嗝兒。
蔻兒咋舌。
這哪裡是精神恍惚,這分明是要魂飛魄散了吧!
她無奈,本來是偷懶不想自己瀧,想找師兄弄一副解酒藥,現在看看,只怕她要自己來抓藥,還是要先給徐嵐灌一副才是。
她走到藥櫃前一個個抽屜抽開辨認了下,配了一副較苦的解酒湯藥,讓濃香拿去煎,自己蹲在地上欣賞師兄難得一遇的醉態。
這到底是怎麼了,忽然之間的,素來冷靜理智的人性情大變到喝他從來不喜的酒,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啊!
蔻兒依稀好像記得,昨兒也有什麼隱約熟悉的念頭,只是到底宿醉起來想不起,只能拋之腦後。
她試著拽了拽徐嵐的袖子,確定她是搬不動醉酒的師兄,也不去管了,自己起身把案桌上的藥方草藥收拾了下,鋪了一張紙,研了墨隨手勾了一幅圖,帶著壞笑打算用這個做師兄的把柄,日後說不得能換來什麼好處。
等濃香煎了藥過來,蔻兒用了張藥紙捲成了筒塞在徐嵐嘴裡,一勺一勺的往下灌,沒兩下,醉酒喃語的徐嵐被嗆得狂咳不止,很快就睜開了醉意朦朧的眼睛。
徐嵐看清在他跟前蹲著的是早就出嫁了的師妹,抬手取了嘴上的藥紙,強嚥了藥,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小蔻兒?”
“是我啊。”蔻兒以為師兄不知道她出宮的訊息,笑眯眯告訴他,“我家夫君人很好,讓我回來玩耍幾天。”
徐嵐臉色變來變去,自己主動捧著藥一口喝乾,然後吐了吐藥渣不屑道:“破藥方。”
蔻兒不以為忤,施施然道:“的確沒有師兄的方子好,本來我與嬈表姐醉了酒,想來找師兄套方子治治頭痛,不料師兄自己都喝倒了,可不得只能吃我這個破藥方了麼。”
徐嵐扔了藥碗,自己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