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他。
宣瑾昱微微彎了彎嘴角,就著蔻兒的話道:“經歷過的都會在,只要能記起來,什麼時候都不晚。”
蔻兒卻看著宣瑾昱,真誠道:“這是夫君之前想不起來我們的約定,好不容易才想起來的開脫吧?”
宣瑾昱一愣,他差點都忘了這件事。只是說開脫……
“夫人說的是。”
他含著笑大大方方就認了下來。
蔻兒忍不住抿著唇笑了。
眼前的街景不斷在變化,蔻兒的眼中滿滿都是回憶,與宣瑾昱說著說著話,口音就變成了襄城味道,輕柔婉轉,又帶著一絲鳥啼般的啁啾,撓的人心癢癢。
前頭的羽衛軍早早兒就在準備好的宅院落了腳,綿長的隊伍終於在一個鬧市中的巷子裡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經過是十多天的行程,終於抵達了襄城。
襄城的房屋建築與京中大有不同,碧瓦飛甍,屋頂斜坡,大門透雕雀替上還掛著一串風鈴。
下了馬車之後,空氣中的溼潤帶著一絲絲潮氣,與灼熱的氣溫相融在一起,令初來乍到的人有種呼吸不太順暢的感覺。
好在一路上蔻兒早早準備了竹炭包並一些除潮的準備,這邊羽衛軍們也提前在房間準備了各種除潮裝置,在外頭還有些黏溼,穿過抄手遊廊,進了正面開門的正堂之後,這種黏溼之感稍微減少了些。
襄城是半個水城,溼度高,卻也因此水潤滋養人。
宣瑾昱坐在胡椅上,依稀知道了為何自家小妻子的肌膚細嫩而水潤。
與安靜的坐在那兒慢慢適應的宣瑾昱不同,蔻兒滿臉都是興奮,她左右打量著這個宅院,入目皆是熟悉的格局設定,眉眼笑彎了,一點也感覺不到累一般,帶著侍女們在宅院裡四處走走看看。
等她終於走了一圈回來,才想起來還在正堂的宣瑾昱。
她去了正堂時,宣瑾昱已經去了後院換洗了。一整天黏溼潮氣的,讓他不太習慣。
蔻兒也順勢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嫩色的襦裙,雙縐上襦輕薄剔透,依稀可見朦朧肌膚。她初初回到襄城,想了想又讓尚竹給她梳了一個襄城少女常綰的髮髻。
這幅打扮是她闊別許久了的,蔻兒看了看銅鏡中的她,起身去找宣瑾昱。
舟車勞頓,本來宣瑾昱打算休息一日,結果剛剛在榻上躺下,就被蔻兒前來叫了起來,滿臉興沖沖道:“夫君,我們去風家吧。”
已經踏上了這片土地,蔻兒幾乎是刻不容緩就想要去看看許久未見的風嬈嬈並尚未見過的璫兒。
宣瑾昱無奈睜開眼,抬手把蔻兒摟進自己的懷中:“我的夫人,你且安歇安歇吧。”
在夫君的強權鎮壓下,蔻兒勉強安歇了片刻,陪著宣瑾昱一起躺了會兒,又出了一身的汗,還是宣瑾昱先受不了,無奈鬆開了她。
宣瑾昱到底不適應南省的氣候,想睡也沒有睡著,起身又去洗漱了一番,穿了一套淺青色的衣衫,揉了揉額角對蔻兒道:“用了膳,我們就去風家吧。”
蔻兒笑眼彎彎:“好!”
因為怕宣瑾昱用不慣襄城的口味,蔻兒自己挽了袖子進了廚房,做了兩個京城那邊的菜色,等用過了膳,也過了最熱的時候,天上灑下來的橘黃的光斜斜籠罩了下來。
蔻兒與宣瑾昱收拾好,上馬車的時候,她說道:“這邊天黑的要比京中早一些,我卻忘了,有些遲了。”
“無妨,”宣瑾昱道,“反正是你自己家,嬈表姐許不會介意這些。”
“說的也是。”蔻兒想起來闊別許久的風嬈嬈,充滿懷念道,“也不知道嬈表姐和師兄怎麼樣了。還有璫兒,曉不曉得認人,會不會叫姨母了。”
宣瑾昱不由失笑:“怎麼會,璫兒如今不過兩三月,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