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淡淡:“本宮要的不是她的感恩戴德。”
要的是告訴陸昭,作為皇后的她,完全可以給她一切她想要的,只要她聰明。
陸昭自然是個聰明人,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打上北成郡王的線,又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打探到北成郡王的隱秘私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這種大事拿來與皇后投誠,如今的她,是完完全全依附著皇后而生。
陸昭雖然是準郡王妃,但是授禮在明天,所以在今天,她還只是個平民身份,穿戴都很是簡單,沒有任何僭越的地方。
她垂眸低頭,雙手交握,步入中宮外殿後,立即在準備好的蒲團上恭恭敬敬叩拜:“妾身請皇后殿下安,皇后長樂無極!”
蔻兒掃了一眼陸昭,她規規矩矩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依稀記得這幾天陸昭似乎已經和風家的幾個女孩兒搭上了關係,多少不論,讓北成郡王起碼會以為,風家對他毫無芥蒂,從而會讓他有所麻痺,會認為帝后對此依舊毫不知情。
陸昭,還真好用。
蔻兒對於得用的人態度還是很好的,含笑賜了坐,又賞了茶,等陸昭稍作歇息後,她才慢慢悠悠道:“一晃眼日子就到了,明兒就是陸姑娘成婚之日,可緊張?”
“回稟皇后,妾身說緊張,有這麼兩份,說不緊張,倒也是真話。”陸昭帶著恰到好處的兩份微笑,謙卑地回覆著蔻兒,“不過妾身一見著皇后,就覺著大概不會有什麼緊張。”
蔻兒好奇:“哦,陸姑娘這話有意思了。”
她見陸昭要說話,微微抬手打斷了,懶洋洋道:“有什麼話呢,等過會兒了,咱妯娌說來也無妨,現在嘛,就先做正事吧。”
陸昭的話被打斷了,小心翼翼抬眸看了蔻兒一眼,隨後放下手中的茶杯,重新跪到蒲團前,垂手屏息等候著皇后的教誨。
蔻兒身側站著幾位女官,還有一個女史等著記錄她的所做作為,蔻兒想了想,先隨意說了幾句之前就記了的套話,勉力了一番陸昭,之後直接抬手招來了女官,對陸昭道:“明日你的昏禮,本宮不能親至,今天先把代表了你郡王妃身份的翟衣鈿釵交付於你,日後,你就是北成郡王妃,肩上有著不亞於北成郡王的擔子了。”
這話說來像是在說郡王妃的擔子,實際上的意思,陸昭自然明白,她立即叩拜下去:“妾身定當遵循皇后殿下教誨。”
女官手持托盤,把郡王妃禮制的翟衣與六副釵鈿交與陸昭,陸昭高抬雙手接過,之後再向蔻兒一拜:“妾身多謝皇后。”
蔻兒現在能夠給陸昭的,只有這套華服,至於印寶,則會在新婚次日,陸昭夫婦入宮謝恩時有她交付與陸昭,此刻不急。
接過了翟衣釵鈿,基本上來說,今日陸昭入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女官們的事情算是結束了,蔻兒就含笑道:“這會子人這麼多,到叫本宮和弟妹說不得話了。”
女官立即伏身:“妾等告退。”
等到殿中的女官退出了外殿,幾個宮女只留了花香晚香服侍左右,京香濃香則退到殿門口,等候著傳喚。
花香新給陸昭換了盞茶,笑道:“陸姑娘喜歡吃果茶,今兒皇后囑咐過,讓婢子給陸姑娘備著。”
陸昭立即起身對蔻兒伏身道:“妾身多謝皇后抬愛。”
“不過果茶罷了,日後陸姑娘是本宮的弟妹,本宮該照顧陸姑娘的地方,還多的是。”蔻兒笑吟吟抿了口茶,視線輕輕掃過陸昭。
陸昭謙卑道:“妾身得皇后照拂,是在是惶恐萬分,不知所措。若皇后不嫌棄,妾願為皇后肝腦塗地,效犬馬之勞。”
蔻兒含著笑看著眼前恭敬謙卑的陸昭,略有好奇:“陸姑娘這話說的,到叫本宮有些好奇了。別人總說,凡事都有個私心,本宮不信陸姑娘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