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沂被它嚇到了,反應過來的時候,碗裡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奶汁了。
小蛇的腦袋泡在奶裡,他連忙去撈,手忙腳亂地給它揉肚子:“乖乖,你是想嚇死我嗎?”
小蛇長長一條,應向沂不知道它的肚子在哪裡,從頭到尾都捋了一遍。
喝了大半碗奶,也沒長胖一點,還是細細的。
遲迢委屈巴巴地蹭到他手邊,仰著頭去碰他的臉。
本尊都為了你做這麼沒有尊嚴的事了,你不給個親親說得過去嗎?
應向沂被逗笑了,任由它蹭,從儲物戒裡拿出軟布,沾著清水,將它身上的奶漬擦乾淨。
然後捧起小蛇,在它的小腦袋上親了一口:“這麼喜歡喝奶,乾脆叫你小奶包吧。”
遲迢:“……”
小蛇扭過頭,不理人了。
應向沂挑挑眉:“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那叫你粘人精、嬌嬌、軟軟、小白……乖乖,你倒是給個反應,最喜歡哪一個?”
最喜歡你叫我相公。
遲迢又想起對方沒認出他的事,心裡窩火,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爬。
應向沂一點都不擔心它傷害自己,笑意溫柔:“叫你小白好不好,你白白的長長的一條,唔,條條也不錯。”
小蛇一愣。
應向沂挑了挑眉:“喜歡這兩個名字?”
遲迢心情複雜,剛才的一瞬間,他以為對方是在叫「迢迢」,連心跳都快了幾分。
從來沒有人給他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名字能夠這麼動聽。
應向沂捏捏小蛇的尾巴:“跟爸爸姓,大名應白,小名條條,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遲迢:“……”
我怕一開口嚇死你。
應向沂越看它越喜歡,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耳根有點熱:“我怕照顧不好你,剛剛著急了,條條喝那麼多奶,是想告訴我,不願意離開嗎?”
遲迢哼哼兩聲:算你聰明。
你一個人跑到妖界來,本尊不跟著保護,你被不長眼的妖傷到怎麼辦?
傷慢慢養總會好的,小娘子只有一個,不能出丁點差池。
應向沂心滿意足,他貓嫌狗厭,在今天之前,根本沒想過會養什麼寵物。
見到小蛇的第一反應就想帶回家,現下看來養的沒錯,小傢伙比想象中要乖,還很喜歡他。
遲迢爬到他肩膀,頭搭在他脖子上,舔了舔頸後。
淡光閃過,那塊白皙的面板上浮現出一個血色印跡,正好聚集在凸出的頸骨上。
感受到自己的氣息籠罩著應向沂,遲迢心裡滿足不已,心裡的不爽稍稍被壓下去。
這個人穿了他的嫁衣,是他的小娘子,不是在夢裡,他們真真切切地見面了。
雖然小娘子沒認出他來,但他們親親了,實打實的兩次。
然而還沒開心幾秒,遲迢又開始生悶氣了。都是他的人了,還隨便親別的妖,小娘子多少有點不守婦道。
不行,得好好懲罰一下。
遲迢思前想後,覺得憑他的魅力,一定可以讓對方再愛上他一次。他可以隱瞞身份,等對方愛上自己後,就說自己有家室了。
小娘子會不會難過得哭出來?
遲迢想象了一下對方泫然欲泣的畫面,登時跟打了雞血似的,裝蛇裝得更起勁了。
應向沂戳戳小蛇的腦袋:“條條,撒個嬌給爸爸看。”
遲迢忍氣吞聲,配合地蹭蹭手指,又軟又糯,乖得一塌糊塗。
小蛇一點都不怕生,是個粘人精,喜歡蹭他親他。
應向沂心裡歡喜,突然表情一僵,覺得似曾相識,夢裡那條變態淫蛇也喜歡蹭他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