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生火,他掰碎燒餅,蘸著水,一點點餵給小蛇。
遲迢不餓,還是乖乖吃了喂到嘴邊的餅。
他喜歡應向沂無微不至的照顧,無論出於何種原因。
百里舒費力地啃著燒餅,看到小蛇的待遇,酸得牙根疼:“這群人進了山洞,怎麼也不生火?”
他們是怕被發現才沒生火,山洞裡陰冷潮溼,斗篷人沒理由不生火。
“確實很奇怪。”應向沂拍掉手上的食物殘渣,將小蛇揣進懷裡,又拿了一張餅,邊吃邊說,“不僅不生火,還不說話,沒有任何反應,只知道趕路,一點都不像是活人。”
明明昨天還不是這樣。
昨天在街上碰到這些斗篷人的時候,他們會相互交流,會去客棧住店,會在聽到動靜後出來查探。
奇怪。
和昨天相比,像換了一群人。
遲迢又將身體縮小了一倍,從應向沂的手腕繞到指尖,將他的中指當成柱子來盤。
他有個毛病,想事情的時候時候盤柱子,將身體繞成一圈又一圈。
他確定自己昨晚殺了人,可今天這些人又活了。
還活得很不像人。
遲迢心中隱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