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起。
遲迢已經睡著了,在枕頭上盤成一團。
應向沂熟練地將小蛇團撈到自己胸口,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
無論那人是不是白御,都給他提了醒。
仔細回憶一下,小變態確實沒有承認過自己是白御,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
除此之外,對方還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是蛇。
“是冤枉他了嗎?”
應向沂抬手擋住眼睛,突然有些想笑。
夢裡那騷男人是變態沒錯,但不一定是渣男,
在沒有驗證身份之前,他不能再把對方當成白御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進入了夢鄉。
應向沂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面對夢裡的人笑得格外溫和。
遲迢打了個哆嗦,渾身發毛:“你這眼神,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應向沂:“……”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
應向沂暗自告誡自己要忍耐,這騷男人只不過是個變態罷了,不一定是渣男。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之前是我不對,誤會你了。”
遲迢一頭霧水:“嗯?”
兩人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比起之前生疏得不像樣。
“你之前說過自己不是蛇,對吧?”
遲迢想到自己現在在扮演蛇崽,斟酌道:“我也可以是蛇。”
應向沂:“……”
應向沂攥緊了拳頭,額角青筋暴起:“好好說話,你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小娘子發現什麼了?
遲迢腦海中的警鐘敲響:“如果你喜歡,我就是蛇,你不喜歡,我就不是蛇。”
“這算什麼回答?”
應向沂又氣又好笑,心裡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雀躍。
遲迢抿了抿唇,暗暗腹誹。
現在不就是這樣嗎,你喜歡蛇,所以我裝成蛇。
兩人面面相覷,氣氛古怪又和諧。
應向沂睨著他:“你還記得白御嗎?”
遲迢拉長了臉:“你再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我會生氣的。”
原本只是推斷,現下看來,這小變態八成和白御沒關係。
應向沂突然想逗逗他:“你生氣又怎麼樣,難不成還想打我?”
對方是妖,且力量強大,若真想打他,也不是難事。
“胡說八道!”遲迢的臉更黑了,“你是我的娘子,我才不會打你。”
他頓了頓,輕聲道:“我若生氣了,又怎麼會是打人一頓可以解決的,須得你提到的人留下命才行。”
最後一句話太狠厲,他本不想說給應向沂聽的。
只是六界皆知,妖尊心狠手辣,小娘子早晚會知道他的身份,早點清楚他的脾性,也能多些時間適應。
從確認自己的心意開始,遲迢就沒想過隱瞞,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人,小娘子都必須接受。
氣氛變得凝滯起來,無形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沉重的東西。
就在應向沂以為今晚會這樣下去的時候,一切發生了改變。
四周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扭曲起來,被強行打碎,重組成其他模樣。
人和物紛飛成一捧又一捧的雪花,落下一片帷幕,開啟新的篇章。
目之所及之處,盡是白茫茫的一片。
應向沂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從身後傳來,拉扯著他向後墜去。
像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睜開眼,是被破損的鐵甲包裹的身軀,上面滿是傷痕,血跡與塵土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