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淋了個徹底。
他非但沒覺得委屈,反而有些想笑:“尊主為何不願意改呢?”
遲迢扁了扁嘴,莫名有些委屈:“那女子喜歡的又不是最拔尖的男子。”
侍者伏在地上,翻了翻話本,將之遞過去:“尊主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對嗎?”
遲迢抿了抿唇,沒說話。
話本被翻到女子來找男子私奔的一頁,男子說自己配不上她,女子答:心之所向,情之所鍾,情愛之事本就沒有標準,小女只是心悅公子。
“是……喜歡嗎?”
遲迢向後仰去,整個人倒進水潭裡,聲音模糊不清,帶著咕嚕咕嚕的氣泡。
侍者沒有回答,他知道不是在問自己。
水潭中的紅蓮開得越發嬌豔,大片大片地覆蓋在水面上,遲迢閉著眼睛,鼻尖嗅到蓮花的芬芳,香氣清雅。
花瓣柔軟,刮在他眼尾,將冷白的面板一寸寸染紅。
他猛地一甩尾巴,從水潭中衝出來,淡綠色的眸子裡滿是堅定。
沒什麼可猶豫的,只是喜歡而已。
對方能入他的夢,命中本就與他有緣,他們註定要在一起的。
更何況對方早已對他情根深種。
一想到這一點,遲迢就發自內心的愉悅起來。
他也不吃虧,比較起來,小娘子對他的感情還要更深一些。
即使丟掉了矜持,也要和他巫山雲雨,說不是愛他愛到無法自拔,誰會相信?
遲迢化作人形,水花織就一身素淨的紗衣,披在他身上,服帖地勾勒出身體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