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消失,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她繡的嫁衣。
看來這位,就是妖尊要娶的人了。
妖后是個男人,繡娘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問道:“請問尊主可是要成親?需要我做喜服?”
“是嫁衣和喜服,要做一套。”遲迢指指自己,又指指應向沂,“嫁衣還是按照我的尺寸做,喜服按他的做,我的尺寸你有,等下幫他量一下尺寸。”
手鐲上的光消失了,應向沂身上的衣服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他的面容發生改變之後,身高也變了,以前和遲迢差不多高,現在比遲迢要高上一點,所以得重新量量尺寸。
繡娘愣了一瞬:“喜服按……他的做?”
遲迢面無表情,一副不善的模樣,她沒敢問嫁衣,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是耳朵出現了問題。
遲迢有些不耐煩:“昂,不然呢?”
當著繡孃的面說一下嫁衣和喜服的分配,他就不自在了,結契當天穿著嫁衣出現在眾人面前,他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讓紅事變成白事。
應向沂看著他泛紅的耳朵,垂眸笑了笑,上前一步,溫和道:“我們去量尺寸吧,到時候我會將怎麼做告訴你。”
應向沂帶著回不過神來的繡娘去了偏殿,遲迢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將無影和無蹤叫進來:“最近神界有沒有來鬧事?”
神界損失慘重的事已經傳開了,無影他們也略有耳聞,搖搖頭:“屬下已經派人加強守衛,如果有異常情況,影道的人會立馬來報。”
遲迢舒了口氣,吩咐道:“那就好,仔細一點,他們如果來了的話,悄悄告訴我,別讓妖后知道。”
無影和無蹤雖有詫異,但沒有說什麼,一一應下。
量尺寸需要一段時間,無影無蹤陪著遲迢等在外面,好奇問道:“尊主,聽說神界三重天大亂,死傷慘重,這是真的嗎?”
遲迢隨口道:“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嗎?”
無影和無蹤面面相覷,後者又驚訝又興奮:“尊主,真的是您做的嗎?”
六界都在傳此事和遲迢有關,但從神界透露的隻言片語來看,去搗亂的東西似乎和遲迢對不上號。
他們尊主一出手,勢必會轟轟烈烈,大大方方,可在此次襲擊中,並沒有人看到他現身。
遲迢勾了勾唇角:“不是我。”
無蹤瞪圓了眼睛:“是神界自導自演,栽贓嫁禍,想冤枉您?!”
遲迢一巴掌拍在他後腦殼上:“安靜點,本尊話還沒說完呢,去搗亂的不是我,但是與我有關。”
叫相公一事有損男龍的威嚴,遲迢自然而然的省略了,得意道:“是阿應做的,我看神界的人不順眼,他為了哄我開心,就小小地出手收拾了一下。”
無影、無蹤:“……”
這叫小小地出手收拾一下?
兩人雙眼發直,遭受了巨大的衝擊。
那看上去脆脆弱弱的小仙君,如何能將神界三重天攪得人仰馬翻?
尤其是無蹤,一臉不敢置信:“就憑他?尊主是在開玩笑吧,他怎麼可能做到……”
無蹤對應向沂本來就不是很滿意,平日裡也會在背後議論兩句,無影每次都會阻止他。
這一次沒來得及阻止,無影暗自嘆了口氣,默默往旁邊挪去,離他遠遠的,以防被殃及。
“他怎麼了?”
遲迢冷下臉,語氣不悅。
無蹤此時也清醒過來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下:“屬下一時失言,還望尊主饒命。”
遲迢俯下身,掐著他的衣領,壓低聲音:“本尊從不開玩笑,他是本尊放在心尖上的人,本尊不僅會與他結契,還會為他穿上嫁衣。”
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