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團亂的時候再多說什麼,語氣終是放軟了下來,自言自語喃喃道。
“你們都沒有暗戀過一個人,根本不會明白那種心頭泛酸愛而不得的滋味,到底有多難受。”
這個小插曲過去後,蔣維濤再也沒有聯絡過簡知寧,不知裴楠近況如何,簡知寧正想著週末要不要去外語學院看看他,卻在前一天猝不及防聽到了一個好訊息──胡娟的手術日期終於排下來了。
去醫院的路上買了一束康乃馨,簡知寧到病房後看見胡娟正在午睡,便沒有吵醒她。
替她掖好被角,將床頭傾斜的角度搖至水平,猛然間在枕頭底下抹到了一個硬硬的本子,簡知寧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思索兩秒之後兀自將其慢慢拿了出來。
早年聽胡娟偶然間提起過,她所有的積蓄都會放在一本固定存摺上生利息。
簡知寧小的時候對錢沒有概念,以為母親存款有很多。後來慢慢懂事了,被送去了蕭家,也就沒有功夫再過問她這些年究竟存了多少錢這件事情了。
現在仔細一看,她口中所謂的“積蓄”,於之後長年累月服藥治療所需要的花銷而言,原來只是杯水車薪。
怔忪間,住在隔壁床的那對老夫婦看簡知寧過來了,熱心開口道:“你媽媽這摺子才開始是放在抽屜裡的,還是我提醒她醫院人多當心不安全,她才藏在了枕頭底下。”
聽對方這麼說,簡知寧抿嘴一笑,繼而衝兩位老人點點頭算做問好。
這時只聽那老奶奶哀嘆一聲繼續說道:“你媽媽她真的是不容易啊,都得癌症了,還想著瞞著主家,免得之後人家介懷就沒辦法回去掙錢了。你做兒子的,經濟上給她幫不了大忙,至少有空就常來看看她。說句不吉利的話,哪天要真是出個什麼意外,你想見她可都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