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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只覺好笑。自己上輩子恨了謝蓁蓁那麼多年,也嫉妒了她那麼多年,但這輩子謝蓁蓁卻這樣的不放心她,以為她和李修源之間有什麼。
李修源如何會跟她有什麼呢?他是那樣的厭惡她。
不過沈沅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大堂哥和李公子是同窗。至於我和李公子,只偶然見過罷了。但仿似他對我有什麼誤會。”
謝蓁蓁聽了,心中放心了不少。又想著上元節那夜的事,就問著:“沈姑娘的大堂哥是沈洛?”
想到那夜沈洛聽到了她對李修源說的話,謝蓁蓁就覺得面上越發的滾燙了。
父親教授的學生雖然多,但最喜的無疑就是宋雲清,沈洛和李修源三人。有時候他們三個人會到她家中去拜訪父親,所以彼此之間都是見過的。
沈沅點了點頭:“是。”
她不想再同謝蓁蓁說些什麼。實際上這輩子但凡和李修源有關的人她都想要遠離,再不要扯上一絲半點的關係才好。
於是她就對謝蓁蓁說道:“大伯母還在樓上等我,我就暫且先告退了。”
謝蓁蓁問明瞭沈沅和李修源的關係,心中放心了不少。這會反應過來,沈沅上元節聽到了她對李修源說的那句話不說,這當會她還拉著人家非要問明她和李修源之間的關係,謝蓁蓁面上不由的就紅透了,哪裡還好意思再說什麼呢?便又屈膝對著沈沅行了個禮,帶著歉意的說道:“抱歉打擾沈姑娘了。”
沈沅溫和的對她笑了笑,然後帶著采薇和青荷走過她身邊,往前面的邀月樓去了。
等上了二樓,沈沅就發現戲臺子上唱的曲目已經換過了,不再是《拾畫》,而是一曲拜壽的戲,極是熱鬧。
上輩子未嫁給李修源前,沈沅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但現在她倒是喜歡清靜了。這樣的戲她心中是不想看的,但又不好走開,只得在椅中坐著出神。
好不容易兒的等點的戲都唱完了,宋氏就過來,領著丫鬟婆子過來擺桌兒,安放杯箸,隨後就有丫鬟婆子手中捧著大漆捧盒過來擺放酒菜。
這便是壽宴了。隨後沈碧萱和宋氏請各位女眷入席。
如宋氏先前所說,菜色都是極好的,口味也好。不過沈沅這兩日有些受了風寒,胃口不好,所以稍稍的吃了幾筷子菜便沒有再吃了。
耳聽得一位夫人正在笑著問沈碧萱:“你們前院裡請的是哪一家的戲班子?方才我聽戲的時候,聽到前院咚咚鏘鏘的聲音,好不熱鬧,倒將咱們這樓裡唱戲的聲音給壓了下去呢。”
沈碧萱就笑著回道:“他們爺們好熱鬧,像咱們這樣的戲他們怎麼有耐心聽呢?所以請的是一檔子打十番的。”
男女有別,所以男眷都在前院,由臨安伯父子三人招待,女眷都在後院,由沈碧萱和宋氏婆媳兩人招待。
等用過了飯,大家又坐在一塊兒喝了會茶,說了會閒話,再接著便又要聽戲了。直到半下午才會散呢。
沈沅想要透透氣,就對楊氏說了一聲,帶著采薇和青荷要下樓。
在樓梯口的時候遇到了宋氏。宋氏正提裙款步上樓,一見沈沅要下樓,她就笑道:“大表妹可是嫌一直坐在樓裡悶的慌?方才我已經讓丫鬟去將梅園裡的亭子收拾了出來。四面都掛了暖簾,裡面又安放了火盆,籠了旺旺的炭火。坐在裡面,又能隔著簾子看梅花兒,又能聞到梅花香,又不冷,豈不好?”
宋氏是個做事細緻的。沈沅笑著謝了她,側身讓她上樓來,然後才帶了采薇和青荷下樓。
只是她並沒有要往梅園裡去的意思。青荷不解,就問道:“姑娘,咱們不去表夫人說的那間梅園裡的亭子嗎?”
沈沅笑著沒有說話。還是采薇明白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