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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硃紅色的石榴花開的正好,鳥聲細碎。沈沅只覺心中再安寧平和不過。
她想,她的夫君,她的孩子,往後她都會好好的守護著的。發生了昨兒晚上那樣的事,小鸞這個丫鬟,即便李修堯不處置,她也容不得小鸞繼續留在這個院裡。不過好在李修堯還是果斷的處置了這件事,還特地的叮囑采薇不要告訴她,就是怕她會生氣,會煩心。
沈沅忍不住的就彎起了唇角。
被人看重的感覺總是很好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李修堯。
李修堯出門的時候,齊明已經牽著一匹馬恭敬的等在門口了。見李修堯出來,齊明就請他上馬。
李修堯剛剛在想沈沅昨兒晚上同她說的事。
寧王倒罷了。畢竟寧王的心思也是路人皆知的,沈沅知道也不算奇怪。但她說到皇上後宮嬪妃
不過李修堯也並沒有懷疑沈沅什麼。他想著,沈沅是他的妻,總歸什麼事都是為他好的。而且她說的那件事,是她細心,擔憂會有這樣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他想了想,就吩咐齊明:“你去告訴周醫正一聲,若近期後宮有嬪妃叫了太醫院的太醫過去診脈,讓他仔細。若發生有皇上的哪一位嬪妃有了喜脈就要立時遣人過來告訴我,不得隱瞞。”
皇上是日薄西山了,撐不了幾日的。寧王雖然蠢蠢欲動,但他已經有了萬全的對策,可以確保到時皇位是二皇子的。但若是這時發現皇上有了個遺腹子,保不齊宋家往後就會拿這件事做文章,還是及早知道的好。
大廈將傾
宋雲清正手中拿著藥碗在服侍父親喝藥。
宋博簡身子原就不好,一直小病不斷。他這些年為了宋家這個大家族勞心勞力,從來沒有一日清閒過。前些日子大皇子死了,他急怒攻心,人一下子就病倒了,頭上的頭髮也白了許多。
宋皇后知道後著急。大皇子死了,宋博簡可再不能出事了,不然她可是真的誰都指靠不上了。於是她就遣了兩名太醫暫住宋家,早晚給宋博簡診脈開藥。不過宋博簡的病情總是不見好轉。宋雲清私下問過那兩名太醫,他們都說宋博簡這是多年的積勞憂慮成疾,現在一旦發作,他年紀又上來了,只怕一時都是好轉不了的,只能靜養。又叮囑說萬不能讓他再操心了。
宋雲清坐在床沿用勺子喂宋博簡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勺藥,就將空碗遞給了一旁站著的丫鬟。又接過一方錦帕來,遞給宋博簡。
宋博簡半靠在床欄杆上,伸手接了錦帕,抬手將唇邊的藥汁擦掉。
“現在朝中是個什麼局勢?”他放下手,抬眼看著宋雲清,問道,“你總是不對我說。我要問其他的人,可問起來他們都說不知道。是不是你吩咐過他們,不讓他們對我說?”
宋雲清接過他手裡的錦帕遞給一旁的丫鬟,說道:“這些事我自然會處理,父親只需在家靜養身子就好。”
宋博簡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