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你帶回家去養著玩兒吧。”
沈沅低頭看水裡的那兩條魚,一條頭和尾都是白的,身上倒全都是紅的,另一條則是身子都是白的,唯有頭頂一帶硃砂紅。正在瓷缸裡搖頭擺尾的遊個不住。
沈沅謝過了沈洛,雙手接了瓷缸過來,回手遞給了身後站著的青荷。又一眼看到沈洛腰帶上掛的那隻寶藍色的荷包已經半舊了,一側邊角都有些磨損了,她就抿唇笑道:“我也沒有什麼可回報的,就做一隻荷包給洛哥哥罷。等新年的時候帶過來。”
沈洛笑道:“那我就先謝過了。”
堂兄妹兩個人相視一笑。沈沅又對著宋雲清屈膝行了禮,開口同他作辭。
不過與同剛剛沈洛的那種熟稔相比,她對著宋雲清的態度可是極為疏離。
宋雲清對著她點了點頭,就當是還禮了。隨後沈沅又恭敬的同楊氏作辭,這才帶著沈瀾和沈湘他們往屋外走。
不過顯然沈瀾有些不大願意走。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面上的神色總歸是不大好,數次抬頭,目光覷向宋雲清。
沈沅可是不管她內心的那些個小心思,只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
於她而言,來日朝中處在漩渦中心的李家和宋家的任何人她都是不想沾惹上的。
不過等她走後,宋雲清目光就看向了沈洛腰帶上掛的那隻寶藍色的荷包。
沈洛就問他:“你只看著我的這隻荷包做什麼?”
宋雲清輕笑了一聲:“我在想,我帶的荷包顏色也舊了,該回府裡去叫繡娘重新繡一隻才是。”
沈洛聽了,就看向他腰間帶著的荷包。
那是一隻墨綠色的緞面荷包,上面繡著雲水紋。只是任憑他再如何看,這隻荷包都是簇新的,想必也沒帶過幾回。可如何就說顏色舊了,要換一隻新的呢?
小劇場:
宋雲清:沈姑娘,能不能給我也繡一隻荷包呢?
李修堯:滾開。
李修源弱弱的舉手:我,我這裡有一隻她以前送我的香囊。。
李修堯黑臉:拿來。
病故內情
沈沅同沈湘等人離開楊氏的院子之後就徑直的往大門口的照壁那裡而來。
她們的馬車都在那裡等著,等上了車之後,會直接從旁邊的車門離開。
然而還沒有走到那裡,沈沅就看到照壁前面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穿了玉色的錦緞圓領袍,身形清瘦修長,正在看照壁上雕刻的松鶴圖案。
其時已經酉時了,西斜的日光照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暈染成了溫暖的橙黃色。
即便再如何,沈沅也不得不承認,李修源生的確實文雅俊秀。他單單只是站在那裡,叫人看了,分明就是一個謙謙君子。
不過這個謙謙君子在看到她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而後他立時就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沈沅無聲失笑。
自己上輩子確實是讓人探聽他的訊息,總是他到哪她就要跟到哪,想方設法的創造和他偶遇的機會。想必他現在也以為她這是在故意的追著他,心中厭煩她,所以剛剛才不和沈洛,宋雲清一起,而是獨自來到這照壁前等他們的吧?
但他沒想到這樣也能遇到她。想必他此刻心中肯定在想著,他從沒有見過如她這般恬不知恥的女子。
上輩子他就曾這樣當著她的面說過這句話……
沈沅想起上輩子的事,面上微微的笑了起來。
隨後她也不再看李修源,只是扶著采薇的手,踩著馬凳彎腰上了馬車。
待放下了車簾之後,她就吩咐車伕趕車。
車伕答應著,坐在車沿上雙手一抖馬韁繩,馬兒知趣,便邁開四蹄得得的往車門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