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臉頰又是狠狠的一痛。
李修堯緩緩的收回手:“她親手做的東西,無論是什麼,你都不配擁有。”
明明兩邊臉頰上都是火辣辣的痛,唇齒間也滿是血腥的味道,但李修源卻是覺得心中暢快的很,甚至還笑出了聲來。
“就算你從我身邊偷走了那隻香囊又怎麼樣?就算你現在將我遠遠的遣到嶺南之地又怎麼樣?沈沅以前喜歡的人始終都是我。她是不喜歡你的,是你用了手段,她無奈之下才會嫁給你。”
李修堯看著他面上笑的宛若要癲狂的樣子,哪裡還有平日在人前的冷清文雅模樣?
“那又如何?”李修堯的聲音淡淡的,仿似並沒有動怒。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氣定神閒,“你也說了是以前。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有以後,不是嗎?現在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往後,終這一輩子,她也都會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至於你,”
李修堯的聲音裡帶了點嘲諷的意思:“念在你我畢竟同姓李的份上,留你一命。不過這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回京了。”
如利劍入心,李修源面上變色。不過他還是強自冷靜的說道:“這朝野上下還由不得你一手遮天。待會兒我就會返身回去,上書稟告皇上及眾位大臣你現在在京,大皇子之死就是你一手策劃的事,到時你焉能如現在這樣的張狂?”
說著,他撩起衣襬就要抬腳上馬車,不過卻被齊明一個箭步過來伸手給拽了下來。
“愚蠢。”李修堯輕笑,“既然我現在敢現在出現在你面前,又怎麼可能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告訴旁人我的事?等你到了嶺南之地,還是好好的教化當地的民眾吧。這樣你自己引以為豪的那些學問總算還能派上些用場,不至於白活了這麼多年。”
說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李修堯轉過身就走,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晨間的薄霧中。
李修源待要喊叫,卻被齊明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團布巾到口中,又反手將他推上了馬車,塞到了馬車廂裡面。接著他輕輕的拍了兩下手,先前拖走馬車上兩個小廝的人再次悄無聲息的出現,肩上各扛著一個小廝。
齊明對著他們兩個點了點頭,就見這兩人利落的將肩上扛著的小廝同樣的塞到了馬車廂裡面,接著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馬車轅上。一人伸手一拉韁繩,拉車的馬兒就得得的往前走了。
這兩個暗衛會一路送李修源到嶺南之地。等到了那裡之後,他們兩個人依然還會繼續的監視李修源一段時間,直至這世間換了天地。
齊明看著馬車走遠,這才轉身過去追趕李修堯。
李修堯正在前面走著,腰背挺的筆直,步伐也快,不過齊明還是知道他心中這會兒不好受。只怕會很憤怒。
他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夫人了,但沒想到夫人以前對二公子竟然。也難怪大公子心中會很憤怒,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二公子遣出了京。另外只怕也擔心他現在不在家,二公子和夫人之間會有什麼事。總是擔心夫人會被二公子給勸動了要同他和離的。
齊明緊跟在李修堯的身後往前走,不過這次兩個人並沒有回山齋。
一開始籌劃的事都已經順利的完成了。現在大皇子已經死了,皇上又病重,這個時候李修堯也是時候從山西回京城了。現在齊明就會隨同李修堯日夜兼程回山西。等到了山西之後,‘李修堯’不再如這些日子一般的只在屋中養傷,不見外人,而是會出現在人前,同皇上遣過去的欽差大人一道回京。
到時這京城中只怕就會換一番天地了。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知夏深。
沈沅坐在臨窗的木榻上,眉頭微蹙著,慢慢的搖著手裡的團扇。
紫檀扇柄,白絹扇面,扇面上繡的是紫藤畫眉。還是李修堯親自畫的畫,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