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抱著你,還要什麼湯婆子?”
叫采薇關上門出去,然後也不顧沈沅如何的雙頰暈紅,伸臂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棋路如人。她是個小心謹慎,為求安穩,寧願只躲在城中不出來的人,既如此,就讓他披荊斬棘,勇往直前,一路闖到她的心裡去。然後還要在她的心中牢牢的紮根,讓她的心中再也容不下旁的人。
她心中的那個人,他每每想起來,總還是覺得嫉妒的要發狂。
次日沈沅特地的起的較以往早了一些。
李修堯從背後抱著她,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慵懶:“天很冷,你怎麼起的這樣的早?”
他的懷抱寬厚溫暖,但更關鍵的是,他是沒有穿寢衣的。昨兒晚上兩個人親密之後,他就一直沒有穿寢衣,還說這樣抱著她更舒服
沈沅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回道:“昨兒回來的時候父親送了一份禮要給母親。我原是想昨兒回來就親自送到母親那裡去的,但想著天色已晚,就沒有過去。就現在送過去罷。”
“雪天路滑,天又冷,何必要你自己親自過去?”李修堯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溫熱的呼吸還一下下的噴灑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但他仿似不自知一般,依然聲音懶散的說著,“隨便叫個丫鬟送過去就行了。”
他對蔣氏倒確實是不上心的,甚至連這些表面的功夫都不想做。
沈沅就說道:“若叫了個丫鬟送過去,只怕母親必然會有話說。而且今兒是初一,原該去給母親請安的。”
雖然她對蔣氏也不上心,但大家到底同住在一個屋簷底下,她也不想同蔣氏之間的關係弄的這樣的僵。至少面上總要過得去的。
李修堯想了想,就同意了她的話。又同她說道:“我陪你一起過去。”
說著,就要穿衣下床。
倒像怕她會被蔣氏給欺負了一般。
沈沅笑了起來:“你昨晚不是說今日要去玄甲兵軍營巡視?你自去忙你的事,我無妨的。”
一個蔣氏她還是應付的過來的。而且李修堯一過去,依著他冷硬的言談舉止,不定的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但李修堯到底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她許多。沈沅笑著打斷他:“你放心,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並不用你叮囑這麼多的事。”
李修堯低頭親了親她細嫩的手指,面上的神情忽然就正經了起來:“我倒寧願你是個三歲的小孩子。”
若那樣,他對著她好,她心中就只會有他一個人,再不會有旁人的位置了。
昨晚她仿似夢到了什麼,不自知的就低聲的痛哭出了聲。是他驚醒過來,一直輕拍著她的背,她這才漸漸的止住了哭聲。
也不知道她是夢到了什麼事,還是夢到了什麼人
李修堯的心中微微的刺痛起來。但還是頂住沈沅一定要披著狐裘,拿著手爐,仔細著涼。且不要在蔣氏那裡多待,等請了安,送了東西就要立時回來。
沈沅只得一一的應了下來。
兩相對比
等沈沅到蔣氏住的上房時,正好看到玉簪端著銅盆出來潑水。想必是蔣氏才剛剛洗漱完。
看到沈沅,玉簪忙將手中的銅盆放到地上,屈膝對她行禮請安:“大夫人早。”
天冷,她穿著一件桃紅色梅花暗紋的棉比甲,相貌生的嬌俏柔美。
沈沅對她點了點頭,溫和的問著:“母親已經起了?”
玉簪垂眼回道:“起了有一會兒了,這會兒玉茗正在伺候太太梳頭。”
說著,轉身打起門口吊著的猩紅氈簾,請沈沅進屋。
沈沅抬腳走了進去,便覺一股暖氣夾雜著一股濃郁的甜香撲面而來。她立時就覺得鼻子有些不舒服,微蹙了蹙眉。不過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