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伶俐的孩子。
沈沅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個該如何安置這陳桑的法子。
於是她就同常嬤嬤,還有陳管事夫婦笑道:“你們放心,我已經想到了個絕好的差事給桑哥兒。你們就放心的將他留在府中。”
常嬤嬤和陳管事夫婦聽了,都對沈沅磕頭謝過了。
一時沈沅又陪著他們說了一會兒閒話,留他們吃過了午飯。等陳管事夫婦起身作辭的時候,她讓采薇代她將他們送出了院門,又讓常嬤嬤領著陳桑下去歇息。
然後她望著地上放的陳管事夫婦剛剛帶過來的乾貨和果脯,叫了青荷過來,吩咐她:“你去打聽一下,看現在老爺在哪裡?身旁有沒有其他的人?打聽好了,就來告訴我。”
青荷答應著去了。沈沅則是又坐在了炕沿上,拿起蓋碗慢慢的喝茶。
她也曉得關於母親陪嫁的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總得先就母親莊子的事同他敲敲邊鼓,讓他知道一些薛姨娘在裡面動的手腳才是。哪怕他現在只心中存了一些疑都是好的。
懷孕之事
沈瀾正坐在清漪苑的臨窗大炕上,同薛姨娘抱怨著昨兒沈沅開口找她要茶花的事。
“……姨娘你也知道的,我最喜歡的就是粉色的茶花了。而且現如今花房裡統共也就只有這麼一盆粉色的茶花,我原是要留著,擺放在臥房中自己觀賞的。她倒好,開口就非要這個。她一定是成心的,曉得我最喜歡粉色的茶花,也曉得花房裡就這麼一盆,所以才特地的點名要這個。她,她這分明就是奪人所好。”
說著,她面上依然是很不忿的模樣。
薛姨娘坐在炕桌另一邊擺放的錦褥上,手裡還在不緊不慢的做著針線。聽到沈瀾的抱怨,她頭也沒抬,只淡淡的說道:“不過是一盆茶花罷了,值得什麼?你若真喜歡,命人再買一盆原樣的回來也就是了,何必要氣成這個樣子?而且你若心中真不想給她那盆茶花,當時就該找個理由拒絕才是,沒的現在已經給出去了,背後又來抱怨,有什麼用?只白白的氣著自己罷了。”
沈瀾聽了,就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沈沅是嫡長女,又是她的長姐,她開口說要一盆茶花,她怎麼敢不給?而且昨兒那個樣子,她若是不給,還要顯得她小氣了。
又聽得薛姨娘在問她:“昨兒你送蘭花去給你父親的時候,可對你父親說了你將自己最心愛的茶花給沈沅的這件事了?”
“沒有。”沈瀾搖了搖頭,“父親當時正在看書,見我送了那盆蕙蘭過去,他很高興,就放下手裡的書,同我說了一會兒蘭花的習性和品種,又說了一些記載著蘭花的書籍。我,我就沒有顧得上說茶花的事。”
說到這裡,沈瀾漸漸的低下了頭去。
蘭花很嬌貴,極難養。雖然沈瀾為著討沈承璋的好,買了十幾盆蘭花在花房中,可最後養活的也只有兩三盆。而且都沒有開花,不是葉子發黑,就是生了白點一樣的葉蝨。最後她索性將那些蘭花全都扔了。便是昨兒她拿去給沈承璋的那盆蕙蘭,其實也並不是她花房裡養的,還是薛姨娘讓人從外面的花兒匠手中買了來,讓沈瀾送去給沈承璋,只說是她自己養的,圖討沈承璋的喜歡。
有關蘭花該如何養護方面她並沒有認真的鑽研過,所以對於沈承璋昨兒同她說的那些個蘭花的習性和品種,還有那些記載著如何養蘭花的書籍,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懂,自然也就不能和沈承璋談論什麼了,只沉默的聽著。沈承璋說到後來也覺得無趣,便住口不談,面上興致寥寥。
沈瀾想起昨兒那一幕,即便是現在,她依然覺得面上有些發燙。
薛姨娘卻不知道她此刻的心病,只有些埋怨的說著她:“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同你父親說?讓你父親知道你將你最心愛的一盆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