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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堯不明白沈沅怎麼忽然又哭的這樣的厲害,她整個人看著全身都在發顫一般。而且她又問起了他是不是玉郞的事。那夜她也是這樣急切的問他是不是玉郞。她到底是如何知道他這個乳名的?
不想要沈沅這樣的激動,於是李修堯就說道:“你不要這樣的激動。玉郞是我母親給我取的乳名,不過自我母親過世後再沒有人會這樣的叫我。而且我也從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沅聽了,只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更是猛然的起身坐了起來,伸開雙臂就緊緊的抱住了李修堯,將頭靠在他的脖頸上,一邊哭,一邊喃喃的說著:“原來你真的就是玉郞。你就是玉郞。”
眼淚水洶湧而下。
她找到了她的玉郞。而且他就是她的夫君,一直在她身邊。這輩子她是絕不會再讓他離開的了。
她就想要同李修堯好好的解釋她和李修源之間的事。她不想李修堯誤會這件事,往後心中對她會有隔閡。她不想要李修堯心中對她有一絲一毫的隔閡。
李修堯就察覺到她的眼淚水沿著他的脖頸一路流了下去。明明是微涼的眼淚水,他卻覺得是滾燙的。他的心也像要被她的這眼淚水給融化了一般。
“不要哭了。”他就溫聲的說道,“好好的哭成這個樣子做什麼?”
就要拿錦帕給她擦淚。可一低頭,就看到她臉色雪一般的白,一雙秀氣的遠山眉也緊緊的蹙了起來。甚至她還緊緊的咬著下唇。
李修堯立時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心中開始狂跳了起來。
他握著她瘦弱的雙肩,著急的問她:“沅沅,你怎麼了?”
她莫不是現在就要發作了吧?可現在她腹中的孩子才剛剛七個月
但下一刻,他就聽到沈沅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在顫巍巍的說道:“夫,夫君,我,我肚子不舒服。”
李修堯抖著右手掀開她身上蓋著的錦被,然後一眼就看到她身下淡藍色的綢單上有猩紅的血跡。
這是已經見紅了。
臨盆在即
李修堯是個武將,也算是見個慣了血的人,可是這會兒看到沈沅身下的血跡,他還是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響,然後整個人都懵住了。
其實白天他還特地的問過周醫正,女子生產的時候旁人應該怎麼做,要注意哪些事項,但是這會兒他極度緊張之下還是什麼都忘掉了。
倒是沈沅看著還算鎮定,叫他:“你去叫采薇,青荷和青竹過來,再吩咐人去請個大夫過來。”
她這是第一次生孩子,也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到底算是要生產了,還是孩子不好了。雖然已經夜深了,但還是要立時就請個大夫過來看看的。
她不想她的孩子出事。
經她這樣一提醒,李修堯猛然回過神來一般,轉過身就衝出去叫采薇,青荷和青竹。
采薇,青荷和青竹住在前院的倒座房裡面。采薇是大丫鬟,一個人住一間屋,青荷和青竹則是兩個人住一間屋。李修堯趕過去用力的拍采薇的門,將她叫醒,吩咐她:“夫人見紅了,你快叫了青荷,青竹過去一塊伺候著。再有,將園子裡面所有的丫鬟僕婦都叫起來,吩咐她們隨時候著。”
說著,轉身就走。
采薇看著李修堯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發懵。
大公子不是回京之後就歇在外面沒有回來?可怎麼現在他卻出現在園子裡面?而且都已經這樣的晚了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只在腦子裡面轉了一轉,采薇就已經來不及去想其中的內情了。
夫人已經見紅了!沒有什麼事比這個重要的。
采薇就連忙去拍青荷和青竹的門,將她們兩個叫起來,又吩咐她們兩個人速去將張嫂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