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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沈沅,一日之間她就在沈湘和沈泓身邊都安插了她自己的人,還將原先放置在沈泓身邊的那兩個丫鬟都給攆走了。
倒是她小看沈沅了。看不出來沈沅回來之後悶聲不響的,但一出手就做了這許多的事出來。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薛姨娘冷笑兩聲,隨後就問馮媽媽:“剛剛你說沈沅用自己一匣子潔白潤澤的珍珠換了沈湘一匣子光澤暗淡的珍珠?沈湘還對沈沅面色好了起來?”
馮媽媽恭敬作答:“是。”
“這事好辦。”薛姨娘身子靠在秋香色鎖子錦靠背上,眼底陰冷的說著,“你就回去同沈湘說,夫人的那些個陪嫁的東西,前些時候被沈沅從落雪居里給悉數的搬到了她的漱玉院裡去。裡面什麼好東西沒有?這一匣子珍珠算得什麼?沈沅她就是想要獨吞夫人那些個陪嫁的東西呢。用這一匣子珍珠換了原該給沈湘的那一份夫人陪嫁的東西,沈沅的這算盤打的不精?可別讓沈湘被這一匣子珍珠給哄住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因小失大。”
沈湘原就不是個很聰明的,又最受不得人挑撥,但凡馮媽媽將這一番話同她說了,她心中必然會較以往更加的仇恨沈沅的。
馮媽媽聽了,忙笑著恭維:“還是姨奶奶您厲害。您這一招,大小姐可怎麼招架得住呢?”
薛姨娘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馮媽媽頓了一會。最後到底還是忍不住,問著:“大少爺最近都在桐花衚衕的書院裡讀書沒有回來?不曉得可有書信送來?也不曉得平安兒現在如何了?”
平安兒是馮媽媽的兒子,現跟在大少爺沈溶的身邊做小廝。
薛姨娘瞥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放心,平安兒好的很。只要你用心的替我做事,往後我總不會讓溶哥兒虧待了你兒子,必然會給他一個好前程的。”
馮媽媽聽了,忙面上堆滿了笑的說道:“姨奶奶您放心。您說什麼,奴婢必然都會照著做的。”
薛姨娘點了點頭,揮手讓她下去,這才閉著雙眼,一臉疲累的躺了下去。
過得五日,一早起來,沈沅就稟告過了沈承璋,帶著沈湘和沈泓一同出發去承恩寺。
之前因著沈沅母親那尊白玉觀音給了薛姨娘的緣故,沈承璋心中有愧疚,當時便說了若沈沅要去承恩寺請菩薩,他會遣幾個護院護送她過去。今兒他便履行了他的這個承諾,叫了六個護院護送他們姐弟三個去承恩寺。
承恩寺在郊外,一場法事也要做一會,只怕等做完已天黑了,來不及趕回來的,想來姐弟三個勢必要在承恩寺裡歇宿個一夜的。
早先沈府已經遣人去承恩寺說過此事了,承恩寺也預留了幾間淨室出來。至於其他的事也有人事先都打點好了,只等著沈沅她們過去。
到了出發的這日,沈沅帶了采薇和青荷青竹一道過去。徐媽媽年紀大的人,不想來回奔波,自願留下看屋子。沈湘則是帶了木蓮,馮媽媽和另一個叫翠兒的小丫鬟。沈泓只帶了陳桑一個人。
沈沅和沈泓姐妹兩個同坐了一輛翠蓋馬車,沈泓則是騎馬在車旁跟隨著。
自打剛剛在府門口見到沈湘,沈沅就已經細心的發現沈湘好像又有什麼事不高興了。拉著一張臉不說,還對她愛答不理的。
明明前幾日她剛從沈湘那裡出來的時候她還好好兒的,面上看著很高興的樣子,可怎麼現在又忽然變這樣了?
沈沅心中不解,但她也沒有問什麼。
沈湘是個偏執冷漠的性子,她不想說的事,你便再如何問她也不會說一個字的。得慢慢的想法子套出她的話來才是。
沈沅先同沈湘說了一些閒話,沈湘都是愛答不理的,一直沉著一張臉,也不怎麼回答她。後來沈沅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