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都跟了上前去。
沈沅看著她跑遠,心中不屑的輕笑著。到底年紀小,不過這麼些委屈就受不住。
不過目光瞥向薛姨娘的時候,沈沅的心中就有些慎重了起來。
棄車保帥,薛姨娘的這一招可高的很,而且也夠心狠。畢竟這可是她親生的兒子和女兒。不過只怕沈承璋因著這事心中會更加的憐惜薛姨娘了。
而果然,就見沈承璋這時嘆息著伸手扶起了還跪在地上的薛姨娘,輕拍著她的手,說著:“還是你最懂我。你放心,溶哥兒和瀾姐兒都是我的孩子,我做父親的,怎麼會不管他們呢?便是做什麼,也都是為他們好。”
說著,又叫了丫鬟過來扶薛姨娘回去:“我看你面色不好,剛握著你手的時候你手也是冰涼的,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叫個大夫來給你看看。”
薛姨娘面色煞白,眼中含淚,看著真是讓人心中憐惜不已:“都是妾身的過錯,沒有教好溶哥兒和瀾姐兒。等肚子裡的這個生下來,妾身一定會好好的教導他。”
沈承璋安撫似的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而這時沈沅也從地上站起來了,一臉關切的對薛姨娘說著:“姨娘,你覺得如何?我現在就吩咐人去請了劉大夫來給您看一看。”
說著,就叫青荷,讓她立時出去叫個小廝,快馬去請劉大夫過來。青荷忙應下了,轉身慢慢的去了。
薛姨娘心中分明恨極沈沅,不過當著沈承璋的面,她還得對沈沅客氣的道謝:“多謝大小姐關心,妾身無礙的。”
沈沅笑了笑:“姨娘客氣了。您這樣的明事理,我見了,心中都要欽佩您呢。”
不過眼中卻半點笑意都沒有。
薛姨娘暗中咬牙,看向沈沅的目光冰冷。沈沅平靜以對。
這個沈沅可真是棘手的很。薛姨娘想著,得找個機會對薛玉樹挑明瞭她想要撮合沈沅的事才行,然後趕緊想法子將她嫁出去。
隨後薛姨娘對沈承璋開口作辭,扶著丫鬟的手慢慢的回去了。
等她走了,沈承璋就叫了其他還跪在地上的人都站起來,吩咐他們各自回去。然後他看著沈溶,長嘆了一口氣:“你是我的長子,我對你是抱了很大的期望的。但你竟然這樣的不爭氣。先前在國子監的時候就不好好讀書,整日只會胡鬧,被趙大人將你攆出來,我臉上都無光。後來想法子讓你去桐花衚衕的學院裡讀書,我也不指望你能中個進士,光耀門楣,只希望你能明些事理。可你倒好,借高利貸,喝花酒,包戲子,做了這樣無法無天的事出來,祖宗面前我都沒有臉面。罷了,就依著沅姐兒和你姨娘所說,尋個僻靜的寺廟,送你進去待三年罷。三年後你若能痛改前非,你還是我兒子,若還不能,我就權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
說著,不理會沈溶的哭求,疲累的揮揮手,叫了兩個小廝過來:“我不想看到這個逆子,現在就將他送走。”
就有兩個小廝答應著,上來架著一直在哭喊的沈溶下去了。
薛姨娘一路回去,只覺得腹中墜痛的厲害,忙在丫鬟的攙扶下躺到了床上去歇息著。一面又叫了小虹過來,有氣無力的吩咐她:“你去看看瑞香,怎麼去請表少爺請了這半日的功夫都還沒有回來?”
不過即便這時候薛玉樹過來也沒用了。薛姨娘心中無奈的想著,大局已定,還能怎麼樣呢?
小虹答應著,轉身去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她和瑞香就一起回來了。
薛姨娘撩起眼皮,看著瑞香,有氣無力的問道:“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瑞香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回道:“回姨奶奶,奴婢是一路跑到了表少爺那裡的,對他說了您吩咐奴婢的話,讓他趕緊去前廳救大少爺。表少爺就問發生了什麼事,奴婢就將前廳裡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