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面,男女畢竟有別,女兒的意思,他往後還是止步於二門前的好,也省得旁人閒話。不知父親您的意思是怎樣的呢?”
只有讓沈湘和薛玉樹少接觸,才能避免往後的事。
沈沅這話說的在理,沈承璋立時就答應了:“你說的對,待會兒我就吩咐下去。”
又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她:“這事確實是父親疏忽了。還是你細心謹慎,及時的發現了。不然若教外人知道了,會笑話咱們家的門風的。”
同時心中在想著,她這樣的在意男女有別的事,當年又怎麼會有她和那位李家公子私通書信的事?這事當年還是薛姨娘對她說的,證據也不過是沈沅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和那一份言辭曖昧的書信。但過後他問起沈沅的時候,沈沅卻是不哭也不鬧,只神情倔強的看著他,一點兒都不為自己辯解。
難道是自己錯怪了她?
想起當年的事,沈承璋心中不由的就慢慢的開始起疑。
而沈沅這時卻是笑著不說話。她知道沈承璋肯定會同意這事的,因為他原就是一個極在乎門風的人。
今兒之所以來找沈承璋,為的就是這件事。既然現在這件事解決了,沈沅就笑道:“父親慢走,我再陪周姨娘說說話。”
沈承璋點了點頭:“周姨娘性子安靜,秉性又柔弱,這懷的還是 如意算盤
沈承璋看重薛玉樹,見他身邊並沒有長隨,就遣了一個名叫晉陽的小廝去伺候他。又吩咐一應飲食等上面都不可怠慢。
這會兒晉陽正從廚房拿了晚膳來,在桌上擺放好了,請著薛玉樹過來用飯。
薛玉樹走近一看,就見桌面上擺放了一碟子燴肉圓,一碟子風魚和一碟子木耳炒豆芽,並著一大碗的三絲湯,葷素俱全。另還有一碟子核桃花生芝麻雲片糕,是預備著他晚上餓的時候吃的。
他年幼的時候家中還沒有完全落敗,也過過幾年好日子,吃喝慣了的。不過隨後隨父母搬到三河縣去住之後,哪裡還能有那樣的好日子過?鎮日的也不過就是吃些青菜豆腐之類的小菜。所以他心中立誓一定要過上好日子。
用過了晚膳之後,晉陽將碗筷都收拾了下去,又泡了一碗松蘿茶來放在書案上,自己則是靜悄悄的退出去吃飯去了。
薛玉樹坐在書案後面的圈椅中,且不喝茶,目光只打量著這間廂房。
雖然只是間待客的廂房,但收拾也很乾淨別緻。牆上掛著四幅山水畫卷軸,槅扇上糊的都是雪白的高麗紙,一應桌椅都揩抹的光鮮。
薛玉樹又轉頭看著外面。
槅扇外面已經全都暗了下來,不過今兒月色好,照著窗前梅樹遒勁的枝椏暗沉沉的印在窗紙上,一枝枝的如同畫上去的一般。
他在想今兒下午在園子裡看到沈沅的事。
生平第一次看到相貌生的這樣好的姑娘,簡直無一處不美。不過對他的態度實在冷淡,看著就不是個好親近的。但是又什麼關係?她可是沈承璋的嫡長女,而沈承璋又是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若能娶到沈承璋的嫡長女,做了他的乘龍快婿,那往後還愁什麼呢?
薛玉樹想到這裡,就覺得心中開始激動起來。他仿似看到了自己往後仕途平順,過著錦衣玉食日子的畫面。
晉陽這時已經吃過了晚飯,正進門來。薛玉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就叫他過來,笑著同他說道:“那碟子云片糕我剛剛吃了兩片,覺得味道不錯。你拿去吃吧。”
晉陽也沒有推辭,忙道過了謝。
薛玉樹這時又笑著同他說道:“我今兒剛來你們府上,也不曉得你們府上有些什麼規矩,共有幾位主子。你若有空,現下就同我說一說,我心中也好有個數。”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手軟,晉陽剛剛才接過了那碟子云片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