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相撞,竟然難分伯仲,連身為魔尊的鄔鐸都不能與之抗衡。
但轉念一想,的確應當如此,這劍仙陵本就是一座地宮,其中陰氣極重,鬼界之人在此有渾然天成的優勢,加之鄔鐸在幻境中拖了許久,實力大減,對上陰兵大隊自然會吃力。
鄔鐸咬著牙,顯然是沒想到一劍竟然劈不死這些陰煞之物。與他僵持著的陰兵,在此刻都化為一人,凝聚著一個隊的力量,不斷施壓給鄔鐸,他身體逐漸透支,硬剛不過,只好先後撤一步,與之拉開距離。
但奇怪的是,明明嶽姚與鄔鐸站在一起,但這陰兵竟然完全無視了她,或者說,根本沒想傷害她。
不僅如此,在鄔鐸與陰兵打得難分難捨時,那小少年還跳下黃金棺材,蹦蹦跳跳地走到他面前,手中銀鈴一步一響,他道:“怎麼樣,我厲害吧!”
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儼然一副稚子求誇獎的模樣。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能夠驅使陰兵,否則嶽姚很難將他與實力地位一定不低於鬼王這一事實聯絡起來。
小少年的臉胖乎乎的,粉雕玉琢十分可愛,嶽姚著實沒辦法對著這樣的一張臉說出什麼狠話,再者,這小少年對她確實沒有攻擊性,莞爾道:“嗯,你真厲害。”
小少年聽到了想要的回答,巴掌大的小臉洋溢著笑容,他在嶽姚面前跳來跳去,一張嘴滔滔不絕地說了許多話,竟然大都是關於嶽姚身上的這件白衣。
嶽姚一邊敷衍著小少年的問題,一邊又觀察著鄔鐸那邊的舉動。
自鄔鐸後撤一步後,像是有些明白了現在的自己與這陰兵的差距,有意避其鋒芒。
他察覺到這陰兵雖說實力強,但許是因為身上繁冗的鎧甲太過笨重,靈活成都有待提升,鄔鐸便靠著輕功,遊走於祠堂四周,所過之處如疾風過境,一片狼藉,陰兵一時半會兒也摸不到他,兩人之間,如同人遛狗。
“遛狗”途中,鄔鐸頻頻分神望向嶽姚,剛見她被小少年糾纏時,甚至出聲提醒說“別上他當”,只是嶽姚沒聽清,鄔鐸分身乏術,自顧不暇,只能語言提醒:“當心他有什麼詭計!”
他說著,側身躲過陰兵刺來的一道直取他要害的一矛,又足尖一點,掠向別處。
嶽姚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小少年又是怒吼道:“你好煩啊!”
旋即甩起鞭子,一鞭又一鞭朝著地上抽去,噼裡啪啦作響,猶如數道驚雷同時炸開,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道黑影聚整合一團,幻化成一個又一個高大壓迫的陰兵。
一群陰兵守在祠堂的各個方位,如今即便鄔鐸的輕功再靈活,也插翅難飛了。
他被圍堵在黃金棺材前,面上是隱忍不住的狠厲,手中緊緊攥著利箭,手背青筋暴起。面對著陰兵的步步緊逼,他忽然一笑。
這笑容恣意張揚,又癲狂病態。
小少年倒是被這笑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以為是在嘲笑他,更是惱羞成怒,用手指著鄔鐸,道:“打他!給我教訓他!”
嶽姚眯起眼來,她知道鄔鐸是個情緒不穩定之人,險境之中極有可能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只見鄔鐸持著手中佩劍,一劍劃在另一隻手腕上,劍鋒鋒利,鮮血在瞬間就湧了出來,腥味縈繞在整個祠堂。
在嶽姚以及小少年的注視下,鄔鐸抬起手臂,將流淌著鮮血的手腕含進嘴裡,吸舐乾淨。
嶽姚下意識明白過來,鄔鐸是在透支自己,以換取短時間的修為大增。
魔道之術,相悖於道法自然,它們修煉的速度極快,例如修真界的築基修士,修煉一年時間頂多達到大圓滿,而魔界中人,半年就得以突破。但這種突飛猛進般的修煉方式,代價則是侵蝕身心,乃至壽元。
所以魔界眾多年紀輕輕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