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體卻是不受控制地,轉身回到鄔鐸跟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彼此臉上的神情,包括氣息都毫無保留地展示給對方。
嶽姚能清楚地看到鄔鐸晦暗不明的眼神,一雙極其妖冶的鳳眸中,交織著許多複雜的情緒,明明暗暗,變化萬千。
“怎麼不像十年前那樣,悄無聲息地走?”鄔鐸忽然像瘋了一般大喊,雙手死死地抓著嶽姚的肩膀,“招惹了本座就想全身而退,嶽姚,你有沒有心?!”
好在因為鎮上出了這麼一件詭事,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現在這個點街上根本沒有人,否則旁人看到這一雙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必然是要道一句“傷風敗俗”了。
嶽姚被他吼得一陣發懵,她理解不了鄔鐸話裡的意思,現下也沒法推開他,蹙著眉問道:“鄔鐸,你認錯人了,我以前壓根不認識你……”
話音未落,就被鄔鐸打斷:“說謊!”
他驀然一吼,氣力之大,竟然是震出一道道聲波,足以震懾四野。
嶽姚有些忍無可忍,卻忽然發現手腳輕快,倒是能動了。她略帶不耐地退開鄔鐸,道:“我實話實說,定然是你記錯了,汙衊好人……”
這次同樣是話未說完,卻被鄔鐸以唇封住。他捏起嶽姚的下巴,毫不憐香惜玉地用了六七成的力氣,簡直要將她的下巴捏碎,牙齒更是不留情,自雙唇相貼後就開始纏上這抹柔軟。
起初還是輕輕撕咬,但忽然畫風一轉,又發瘋般狠狠撕咬,像是餓了三天的瘋狗找到食物,不管不顧地狼吞虎嚥,即便嚐到甜腥的鮮血,也絕不鬆口。
嶽姚感受到嘴唇傳來的疼痛,只覺得鄔鐸那畜生這番舉動不像接吻,簡直要將她吃幹抹淨。她一面忍著劇痛,一面忽然用手鎖住鄔鐸的脖頸,他咬得越用力,她便掐得越緊。
一番對峙,兩人皆是拼上性命,誰也不願先放手。
最終,還是鄔鐸先敗下陣來,一把退開嶽姚,如同溺海之人獲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再看嶽姚,同樣狼狽。她薄唇發腫,還在緩緩淌出鮮血,嘴裡是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這一吻,吻得劍拔弩張,勢同水火。
嶽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眼神能化實,這一眼著實能變成利刃,將鄔鐸狠狠凌遲。
現在她也懶得去向鄔鐸討什麼提示了,什麼話都沒說,將嘴邊的鮮血抹去,準備離開。
豈料此時,鄔鐸卻說話了。他輕笑一聲,似乎心情大好,悠悠開口:“那個老頭不是自然瘦的,像是被什麼吸了陽氣……什麼東西需要吸人陽氣,以滋修為?邀月真人不用本座再提示了吧?”
嶽姚腳步一頓,彼時腦海中靈光乍現,茅塞頓開。
***
嶽姚根據客棧掌櫃的指引,上了二樓的一間房,敲門後得到進入的示意,便推開門抬腳進了這間小屋。
她是一個人來的,鄔鐸說先去遺蹟口等她匯合,正好嶽姚也不想看到他,忙不迭地分頭行動。
剛一進門,一股濃烈地令人作嘔的中藥味便撲面而來,定睛看去,屋中只有兩人。
一個是躺在床上,端著瓷碗喝藥的少年,應當就是已然清醒的於師弟,另一個是在一旁滿臉擔憂的關黎。
於師弟見來者竟是嶽姚,一張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更是“唰”得一下變得慘白慘白,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邀、邀月真人……”
一旁的關黎見著嶽姚嘴唇上莫名出現的結痂,不由得一愣,回過神來後微微臉紅,趕忙出聲:“於師弟,邀月真人也是為了遺蹟中的那東西而來。”
於師弟正了正神色,關黎上前一步,將他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嶽姚——那處遺蹟剛進去並無異常,破了機關走到最深處,裡面有一間祠堂,供桌上擺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