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鐸一陣頭暈目眩,險些一屁股倒在地上,忽然一股暖流自頭頂劃過臉頰,他伸手一摸,滿手殷紅。
竟然是被這太師椅砸得頭破血流!
嶽姚看著手中僅剩的椅子腿,故作驚訝道:“魔尊可是練了鐵頭功?這金絲楠木的凳子撞在你頭上,竟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邀!!月!!”
鄔鐸暴喝一聲,雙目猩紅,看來著實氣得不輕。他伸手虛空一握,一柄黑劍幻化在他掌中,汩汩魔氣不斷自劍身散開,帶著不詳的意味。
他揮劍一劈,一道強大到不容忽視的劍氣朝著嶽姚飛去,後者靈活躲過,但身後的木地板被劈得焦黑,隨之裂開。
“不是說好了不用法力嗎?魔尊怎麼還說話不算話,把佩劍召出來了?”嶽姚故意嘲諷,引得鄔鐸的怒火更甚。
鄔鐸像只發了瘋的狂犬,失去了理智,連劍的準頭也差了幾分,他揮出的任何一劍,都被嶽姚避開。
直到本就破敗的屋內被鄔鐸劈得坑坑窪窪,滿地狼藉,嶽姚終於肯放過這個可憐的木屋,一個閃身就逃離出去,一頭栽進風雪中。
冰雪刺骨,嶽姚也冷得清醒幾分,只覺得心裡的惡氣總算出了。
鄔鐸竟然下藥玷汙她?
好,那她就氣死鄔鐸。
嶽姚忽得聽見一聲長嘯,抬頭望去,是一隻鷹隼盤旋在風雪漸停的澄澈天空。
鷹隼向下極速俯衝,像只發於弓弦的利箭,撕裂冷風,最後穩穩落在嶽姚肩頭。
只見這隻鷹隼,姿態高傲,昂首挺胸地立著,不時張開雙翅,抖抖金光熠熠的羽翼,即便是光看模樣,旁人也定然一眼便知它不是普通的鷹隼。
的確如此,這是萬劍宗中飼養的金羽鷹,兇猛無比,號“高空之王”,喙與爪子都是極其鋒利,一般用於在作戰時干擾對手。
只是如今這隻金羽鷹的爪子上,竟然綁著一支小小的信筒。
能讓名貴的金羽鷹幹送信的差事,天底下也只有奢侈的萬劍宗才能幹得出來了。
信筒中一張長長的字條,有八個字:“有事商討,速來宗門”。